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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行夜里确实去皇贵妃那儿用了晚膳,然而只一个时辰就折返灵兮殿,并且留她在灵兮殿连着宿了两夜,再也没有理睬那位卓美人,宫里宫外又颇有微词,说皇后又使用了狐媚手段复宠。

时月影却半点儿也欢喜不起来,那道废后的圣旨就是她的催命符,如今哥哥又被外调去江南彤城,明明皇帝背信弃义,她这两日在他面前提都不敢提。

君王心思深沉,元景行装得滴水不漏。

她住在灵兮殿的第三日晨起,元景行穿戴完毕,硬生生将她从暖和的被窝里扯出来。

“你真不随朕去行宫春猎?”

他这两日没少劝她随驾狩猎,猎场凶险,即使皇帝不派人暗杀她,想铲除她的人数不胜数,时月影还是想着保住自己小命的。

破晓时分天还未亮,时月影倦意正浓,她拧了拧眼角,咕哝了声说自己身子真的不适。她昨日癸水已至,元景行记得她的信期,不勉强,也没放任她继续睡。

垂首寻她的唇,时月影正迷糊着,一双手腕被他控着只能任由他肆意亲吻。

“你不跟着去春猎,朕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场狩猎是用来替番邦使臣送行的,皇后可以不去,皇帝却不得不在场。他流连帐中,缠着她亲,时月影一开始应付着,最后却被弄得不胜其烦,推不开他,小声抱怨道,“臣妾困得很!陛下快启程吧。”

德乐在殿外禀告说车队已经在宫门口守候,皇贵妃与卓美人也已经登上马车,请皇帝起驾。

此时男人的唇依旧不依不饶地堵着小皇后,对宫外的动静完全置之不理,我行我素惯了。

“等天气再暖和些,你随朕去江南,在行宫住一个月,就你我二人,没有旁人打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