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伶俐全然抛到了九霄云外,俏皮话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哀家就说嘛,这屋子里怎么会凭白有柏子香味,原是插了柏枝。”顾玫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只见窗边的木几上摆着一枝清脆的柏树枝。
她的心在倏忽之间又落到实处。谢天谢地,也不知是那个宫人给插了这样一瓶柏枝。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顾玫一眼:“年轻人嗜睡,哀家不打搅你了,你赶紧就寝吧!”
顾玫还未来得及行礼恭送,太后就由嬷嬷扶着出了寝屋。顾玫怕太后再次折回,便怔怔地坐着,待大门关阖的声音响起,她才轻舒一口气,一下子躺倒在榻上。
傅珩从锦被内钻出来,搂住她的腰肢勾到自己身前,问道:“害怕?”
顾玫“嗯”了一声,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要为傅珩的孟浪行径担惊受怕。
无耻之徒是他,承受无妄之灾的却是她。
她板起脸,狠狠踢了傅珩两下,傅珩任由她发泄。而后捧住她的脸,与她对视,认真道:“待你与镇国公和离,便不用胆战心惊了。”
顾玫扭头,她是一定要和离的,但天地广阔,即便和离了,她也不要被困到深宫。她有自己的店铺,可以买卖挣钱,有钱花,有下人可供差遣,何故要到宫里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在想什么?”傅珩轻轻捏了一下顾玫的脸颊。
顾玫瞥了傅珩一眼,不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