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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也摸摸何阿狗的脑袋,跟哄自己亲弟弟一样哄他:“你很快就能回自己家了,以后再没人随便打你了。”

何阿狗咧开嘴笑,笑得又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一边唉哟唉哟的叫,一边还是忍不住笑。

何阿狗就这样,总是没心没肺的傻乐,就算刚被打了,一转头,依然能看到他脸上的笑。

村里有人说这孩子怕不是被打傻了,只有傻子才会这么笑。

何云却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保护伞而已。

活在这样的苦日子里,要是连笑都不会了,那就真是丁点都没有了。

何阿狗的恢复很慢,警察那边的调查却进展飞快。

在这一方面,何云可帮了大忙。

她在村上生活了十来年,对于村里的人际关系都清清楚楚,哪户的孩子是拐来的,哪户做过拐子生意,哪些人又和邻村另一帮拐子有纠葛,她竟可以条分缕析,一一说出来,而且从摸排情况看,她说得一点都不差。

光是这个小侦查员的存在,就让案情调查进度至少快了一周。

但是与此同时,和何云亲生父母的联系,却并不顺利。

她说的单位没有那样一户人,也没听说那边丢过孩子。

很遗憾,在这一点上,这个聪明异常的孩子,大概是记忆出了错。

包景善磕磕巴巴的安慰她:“你离家早,记错也不奇怪,不用担心,公安那边还在帮你排查,我也认识些民间的志愿组织,在帮你慢慢比对。”

还有残存记忆的被拐儿童寻找父母,其实比父母找孩子更容易一点,怕就怕……另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