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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的人都晓得一件事,纪忱已经许久没去霍酒词的房里留宿了,所以霍酒词根本不可能怀孕,倘若怀孕,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池渊长大嘴巴,似乎是不敢置信。

纪从回叹息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十几人中,最为震惊的自然是纪忱,他整个人呆若木鸡,看了霍酒词许久才问道:“你真的怀孕了?”

“我没有。”霍酒词果断反驳,短短三字中夹着冷风的脆。她还不确定自己的干呕是因着药剂的缘故,亦或是真的怀孕了。

算起来,宴会那晚距今差不多快有两月时间了,加之她上月还未来月事,确实是像是有孕的迹象。

可,真有那么准么。才一晚。

霍酒词心头思绪万千,面上倒是一脸从容,似乎她就是占理的。心思一转,她又想,羡鸯为何如何如此肯定。

莫不是那晚看到裴知逸了。

羡鸯这么一说,王约素的脸立时更黑了,浓云堆积,带着气息都急促了几分。“酒词,你敢不敢让刘嬷嬷验你?”

霍酒词不答,眉头细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此刻,她是慌的,怕自己担忧的事成真。

“刘嬷嬷,去验她!”罗氏发话。

刘嬷嬷低垂脑袋,脚下也没动,仿佛没听着罗氏的话。

“哒哒哒”,一匹白色骏马快速逼近城门,来人便是剿匪而归的裴知逸,身穿一袭白底蓝衣,上头血迹斑斑,瞧着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