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
五日后,盛耘收到霍据的来信,嵇谌的确死了。
盛耘捏着手中的心,怔忪许久后,走向香炉,将信投了进去。
她看着香炉中腾起阵阵青烟,心想,她终于彻底摆脱了南临。
之后半年,盛耘一直深居简出,作息规律的仿佛庙里的姑子。
霍据那边,自从两人说开后,他就很少来找她,一两个月两人才见一次面。
这日,一大早,盛耘照旧去萱草堂请安,陪老夫人用膳,一桌人正安静吃着饭,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老夫人最先挑起眉,问,“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夫人朝身边的婢女紫铜使了个眼色,紫铜立刻退了出去,片刻后,掀起帘子入内,慌慌张张的禀告,“回老夫人,是苏嬷嬷的孙女不小心吞了一颗果核,上不去也下不来,脸都憋轻了,苏嬷嬷在跟给孩子果子吃的雯儿争执。”
老夫人听罢,还没开口,盛耘突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老夫人看着盛耘风一般的离开,想了想,朝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扶我出去看看。”
二夫人等人一看老夫人起身,忙也窸窸窣窣地起身,跟了上去。
等众人赶到外头,只见苏嬷嬷带着已经缓过来的孙女正在给盛耘叩头,雯儿也感激的看着盛耘。
盛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冲苏嬷嬷道,“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回头去药铺开上几副消炎的汤药,煎给她喝就好。”说完,又看向雯儿,“我知道你给玉儿果子吃是一番好意,可三四岁的孩子太小了,很容易卡到喉咙,下次莫再如此了。”
“是,大小姐,奴婢记下了。”
苏嬷嬷也带着孩子连声称是。
老夫人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盛耘,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冲苏嬷嬷道,“玉儿虽然已无大碍,但到底受了惊,我便准你三日假,在家中好好陪陪孩子。”
“多谢老夫人!”苏嬷嬷带着玉儿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