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对劲极了,话音落下,双瑜便后悔地蹙起眉,“不是,我的意思是,一个医者救了一个伤者,身为那个被救的伤者,陛下唯一需要做的只有还清药钱。”
傅承许闻言颔首,就在双瑜以为这个谁负责谁的话题可以结束时,傅承许淡淡道:“原来让孤种草药,赶车做膳,这都是医者在救治伤者。”
双瑜着实被阴阳怪气到了,偏生傅承许非常一本正经。
“原来诱哄孤,只有孤会种草药,会赶车,会做膳食,才能留在她身边,也是医者在救治伤者。”
“原来坦诚相见后,你对孤了如指掌,又诱哄孤,是因为那是孤没有支付药钱的代价。”
傅承许神色微露嘲讽,“柳姑娘,孤应该比药钱贵重吧。孤会将药钱给你,那你是不是也该对孤负责?”
双瑜忍不住了,效仿傅承许的一本正经,“陛下,你昨日问我要不要给我搭个戏班子。我仔细考虑过了,十个戏班子也比不过一个陛下……”
能说。
“……文采斐然,妙趣横生。”
紫宸殿内再次陷入安静,傅承许神情严肃。
然话已出口,现在的情况简直比傅承许暴怒,要将双瑜拉下去打四十大板更要让双瑜头疼。
是如何做到自成逻辑的荒唐的。
更让双瑜头痛的是,依照过往傅承许发生过的记忆混乱,或许傅承许说的话,就是此刻他记忆真实的认知。
双瑜努力平心静气,温和道:“陛下,您再想想在这段记忆之前发生的事。那不是诱哄你,是有缘由的。”
许是双瑜的语气太过诚恳,傅承许与双瑜对视少许。傅承许未语,缓缓垂眼,似陷入沉思。
半晌,傅承许眉心微拧,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