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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许语气中的寒冰悄然消融,不自觉地柔软,“是我没有将它放好,瑜瑜。”

“不过……你许不会想要看到它。”

这是第一次,傅承许如柳君玥与庆宁帝般唤双瑜的名字,带着傅承许特有的低缓有力。

双瑜一时怔愣,未听清楚后半句,傅承许近乎轻叹的自语。

……

午后,双瑜与傅承许各占书案一侧,一伏案看书,一批阅奏折,互不干扰,尚算和谐。

两人都揭过上午短暂的矛盾。

紫宸殿的窗扇开着,朗日不知何时退去,阴云浮空,似马上会有雨点砸下。

连辛树轻声进来将窗扇合上,这时,双瑜抬首,询问:“几时了?”

连辛树回答,距双瑜到紫宸殿,已将近一个时辰。

双瑜便起身,将竹笔放回傅承许的笔挂,折起手边的宣纸。

双瑜刚刚与傅承许商量,能否将书册带回长鹤宫看,被傅承许不容置喙地拒绝。

双瑜将书册归回原位,语声透着不经意的嫌弃,“明日我自己带花笺过来。”

双瑜就是喜欢用各种花里胡哨的花笺写字,否则时间长了,总感觉不顺畅。

“陛下,我走了。”

傅承许目送双瑜离开,吩咐连辛树将窗扇再次打开。风中携来几点雨珠,云层深厚,马上会有雨落下。

傅承许起身,道:“连辛树,取伞来。”

……

双瑜步出紫宸殿,从廊下走过。

双瑜步子微快,希望在落雨前回到长鹤宫。过去一个上午,双瑜已不再觉得被人发现醉酒有何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