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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地面对,坦然地接受。

双瑜一贯如是。

可有的时候,太过坦然反代表是一种不在意,或,不够在意。

否则几多辗转,不够多的把握,怎敢直白、坦然地戳破。

傅承许有一瞬眸色寡淡至极。

他凤眸低敛,没去看双瑜,忽然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对。”

傅承许声音不同寻常的平和,甚至慢条斯理地解释:“柳先生有大义,乃当世表率,柳姑娘身为柳先生后人,冷静地下水救人,同样心存‘义’。柳家有后人如此,孤甚欣慰。”

听完傅承许的话,双瑜起身福礼,“陛下谬赞,臣女不过量力而行。”

困扰双瑜多时的问题得到解惑,那盆玫瑰是为嘉奖。

这个回答,本应让双瑜感到轻松。

然,双瑜却渐渐若有所思。

道不清楚,总感觉有些奇怪。

傅承许没有再吃膳食,放下勺子。

软炸荷花送到了,耽搁这段时辰,亦避开了正午阳光最盛的时候。双瑜不再久留。

“陛下,臣女先行告退了。”双瑜眼眸弯出弧度,抱起练练同傅承许告退。

……

紫宸殿再次恢复往常的安静,书案上堆了不少堆积的折子。

傅承许在桌案旁站了一会儿,面无情绪地朝内间步去。

宫人入内撤膳,训练有素地没发出任何声响。

突然,傅承许视线顿在某一处。仿佛不经意瞥见什么,他停下本走向书案的步伐,步向靠着窗扇的坐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