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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在那之前,双瑜就会写这几个字。

祖母写完这四个字,方开口,以一种并不厚重,反而带些浅淡的口吻道:“瑜瑜,我们作为医者,就是抢救将死之人,扶持伤患,不能少,也多不了。”

双瑜一直记着这句话。

所以在兴致之外,她愿意出于对此道的敬重,去承担一些她尚能承担的此道的重量。

徐惜文愧疚极了,双瑜过了会儿,抬眼淡笑道:“卿卿,我们这不救了个人吗。”

徐惜文一怔。

双瑜轻道:“只可惜了我刚刚的那身新衣。”

双瑜实是有些喜欢那身衣裙上繁复浓烈的玫瑰,然再喜欢,去月净潭中泡了这么一番,也不可能能再上双瑜的身。

徐惜文不假思索,“我给瑜瑜重做一身。”

双瑜不怎么客气地“嗯”了一声。

徐惜文渐渐恢复平常的模样,她手撑着下巴,坦率地夸赞:“瑜瑜好厉害,不仅会水,水性也好。”

“是唔。”双瑜应了这夸赞。

不久,府医敲门进来,为双瑜把脉,双瑜自己心中有掂量,便让府医直接退下。

双瑜有些乏,待长发稍干,起身慢步往里间走,道:“我歇会儿。”

徐惜文点头,“公主来了我叫你。”

屋内的声响渐渐消失,徐惜文坐了会儿,怕发出声响,便轻轻推开屋门,悄声到屋外去。

徐惜文记得来时看见,厢房外的院中有张石桌,可以暂憩。徐惜文合上屋门,回身,不想石桌旁的凳上已经坐了一人,徐惜文惊得小小后退一步。

傅承许面色略白,仪态仍端正,对徐惜文颔首,低声道:“她怎么样?”

徐惜文未语,她贴着身后的门打量坐在石桌后的人,面上微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