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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们肯定能出去!”看着门外缓缓冒着的烟,韵贤公主四处看了看,看见一把柴刀盖在柴火下面,赶紧蹭了过去,蹭了许久,绳子磨破了她的皮肤,好不容易才把绳子割开,她赶紧走到董穆青身边,帮她割绳子,“这刀也太钝了!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这个事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她的手被木刺扎伤,还是坚持给董穆青割绳子。

拉人拽人皆是不动,韵贤有些生气,晃了晃董穆青的脑袋,捏着她的胳膊说,“佟姐姐,你醒醒,你忘了你哥哥怎么保你的吗?你给我活下去,这个案子本公主替你翻!你听到了没有!这么多人让你活下来,你不可能就这样被打败!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在你怎么做吗?明白吗?你那么好,不会死的,你会看见佟家重新站起来那一天!知道吗?公主府就在你家旧址上,也是我特意要来的地,想着你有一日能活着回来,能回家去看看!佟文竹,你醒醒!”

浓烟越来越呛人,董穆青却因为脑部的伤口加上精神分散,更是昏昏沉沉的,哪怕是知道公主在打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但没有力气,身子一斜,昏死过去。

门忽然被从外面踹开,冲进来两个人分别扑向两人。

韵贤公主看是魏仕文,艰难地摸了摸他的脸说了声,“真好!还能再见你!”意识模糊昏了过去。

陆云早就抱着人离开,二人分头去找大夫。凤瑛则和齐邕一起去抓那逃跑的纵火犯。

宫宴不了了之,盛箜发现自己这边出了问题,揪着人质问才知道使这么下作的手段,到了殿前比试,他立于堂上,将兵器一分为二,当庭宣布他输了,胜之不武还不如输了。

气的那个使臣当场拂袖而去。

皇帝这边也得知公主被困火场差点烧死的消息,不动声色地接着宫宴,只派了些太医去瞧瞧,此次兵器比试以大凉胜而草草结束。

公主府这边魏仕文把人接回家,宫里又派了太医来看,还好没事,只是吸入浓烟过多一时昏迷了,服下汤药也就没什么大事。

魏仕文却急得整晚都睡不着,索性就待在公主榻前等她好转,他边道歉边懊悔,“是我的错,如今害你躺在这儿实属罪过!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只要你能好转,我做什么都行!”

侍女端上茶盏轻声问,“驸马,您喝些水吧,奴婢来照顾公主!”

魏仕文挥了挥手,屏退众人接过茶盏“不必了,她醒来看不见我,会着急的,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照顾公主吧!”

韵贤公主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沙哑地说,“驸马,你别走!”

“你醒了?”魏仕文这才长舒一口气,摸了摸公主的额头,怪罪道,“你怎么才醒?”

韵贤公主一把拉过他的手,梨花带雨地呜咽着,“魏仕文,我喜欢你,你别走好吗?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魏仕文咽了咽吐沫,笑着替韵贤擦了擦眼泪,打趣道,“哎呦,小花猫,怎么哭成这样,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了,你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什么我都有答应你,不走!我不会走!”

“我有事想同你说”韵贤公主招手示意他凑到自己身边。

魏仕文俯身听着,她在耳边窃窃私语,魏仕文脸色变得厉害,一会儿红一会儿又面露讶异之色,公主却坚定地看着他,趁他没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魏仕文一愣,有些吃惊地看着公主,“你”随即大笑起来,擦了擦公主的眼泪,“好,我答应你!”在她眼角亲了亲,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我的好公主,你若累了便歇一会吧!”

后宫

“五公主怀孕了?”姜皇贵妃听着太医的回禀,面上稍显惊讶,随即又换回严肃的样子。

“是,臣据过往公主的脉案,据脉相确实是喜脉,约摸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太医小心回道。

“好!这是好事!老五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薛太医老五以后就麻烦你了!”姜皇贵妃端坐在龙椅上,微微笑了笑,示意侍女送人下去。

“娘娘,那这公主府?”大侍女玉珠细心问。

只见她手指亲点着那龙椅上的龙头,吩咐道,“韵贤既然已经做母亲,那就暂且不必来赴宴!多送些补品,让驸马好好照顾韵贤!韵贤那孩子我一向喜欢,只愿这孩子能平安降生吧!姜府如何了?”

“回娘娘,姜府来人说人找到了正秘密押送回京,宫宴之前必定到望京!”

“对了,佟家那个丫头如何了?宫宴之前务必派人保护好她!佟家和容氏的案子还得靠她!说来也多亏邕儿,居然能找到当年案子的幸存者!本宫真没白养这个儿子!”她说到齐邕时候眉眼间才稍稍有了些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