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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唯唯诺诺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孙尚显,这这这,孙尚显都被打趴下了,但是孙尚显的爹是大官,这不帮自己还能混下去嘛,咬咬牙几人一起上,将魏仕文团团围住。

“哎,这”百户周升正欲开口阻止,却被于千户拦下,“你不是也觉得这小子是靠人情进来的嘛,何不看他打下去!”

话音刚落,魏仕文踩着刚刚爬起来的孙尚显的脑袋腾空飞起,一记飞腿从左边打开包围圈,又连着蹬踹、翻身暴打几人,抓着其中两个人脑袋撞到一起,左右开弓,“让你再嘴贱!让你再嘴贱!”

有个抱着魏仕文的大腿想把人给绊倒,另外两个见有机会,拿着剑就向魏仕文刺去,他顺势倒地,一脚踹开了那个抱腿的,反手将两个拿剑刺的给扫到,两拳给打到擂台下面。

孙尚显拿着长剑叫嚣着朝魏仕文刺过来,魏仕文抽出在一旁兵器架子上的长棍,左一棍敲他的腿,右一棍打他的嘴,下了两颗牙,把人给打蒙了,“我说过了公主不是你能说的!”说完一棍子敲在背上,用力过猛居然断了,一下子就把孙尚显给打昏了!

“承让!这棍子有些不结实!”他微微冲着千户笑了笑,点头示意,转身笑盈盈地对倒在地上那几位说,“是个男人就别老把女人挂嘴上,有空多练练身手,恶心!”

下了擂台向于千户、周百户施礼道,“胜负已分,起因是他们恶言妄论属下的家人,属下才出手,坏了规矩,愿意领了罚,那属下先去做事,再去三处那儿领罚!!”说罢,像阵风般离开了。

于千户玩味地看着远去的魏仕文,召来手下吩咐道,“去看看台上那几个,别死了!送回家去!镇抚司日后不必来了!”

魏仕文做完事去三处领罚,本想着是挨板子,但三处却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说是给那几个当医药费,没受皮外伤倒是高兴,可三个月没有俸禄自己哪里来的钱买书,还有去董姐姐那里吃好吃的,忽然又沮丧起来。

公主府

魏仕文像是做错坏事似的偷摸回府,听说他打架的事皇帝知道了,孙尚显的爹告到御前撒泼,非说是魏仕文挑衅又没轻没重,差点打死他家独苗!全然不顾魏仕文还是五驸马这个身份。

不知道公主会不会生气,又给她添麻烦了,这该怎么办?她不会休了我吧?嗯?我想到哪里去了!

刚刚摸进屋子,拿折子点了蜡烛,一转头就看见公主坐在椅子上,差点没给自己吓死。

“臣拜见公主殿下!您今儿怎么有空来来别院!”他有些结巴,白天不知谁打了一拳,嘴角居然也肿了起来!

“你倒是过得精彩,不是说这些日子镇抚司很忙吗?怎么倒是有空去打架?”公主盯着他,满腔怒气不知如何说。

皇帝不由分说将她骂了一顿,让她好好管教驸马,若不是有于千户正言说是对方出言侮辱公主侮辱皇家,驸马忍无可忍才出手的,恐怕皇帝今日还得让魏仕文去孙府道歉!索性各打五十大板,让驸马在家闭门思过七日。

魏仕文梗了梗脖子,不屈地说,“我我这是为民除害!他们活该,也是他们先打的我,先挑的事,若我不还手,今日我可还有命回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过来!你看看你的脸!”公主上前把他拉到身边,摸了摸他的脸,“你不知道本公主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脸吗?怎么还让人打破相!”

拿起一旁的药膏笨拙的往他嘴上脸上涂,魏仕文被药膏糊了一脸,抓着公主手腕,无奈的说,“殿下,要不臣自己来吧!你这个涂法,药膏怕的不够用!”

公主哼一声将东西扔到他手里,坐到一旁时刻保持仪态,犹豫地问,“你为什么打他们?”

魏仕文熟练地拿着镜子给自己上药,边弄边说,“他们几个私下聚一起将你的闲话!嘴贱就要打!何况他们打不过我!”

公主觉得这个理由可笑,手里的帕子紧紧拽着,自嘲地说,“说我闲话的多了去了,你难道每个都要打吗?又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以前是随便糊弄就过去了,可现在我是你的驸马,你既嫁给我了,说你坏话的,污言秽语的,这事就过不去,我嘴笨还是拳头好使!”他说着举了举自己包扎上的双手,白日为了打那几个人太用力了,打的皮都破了,才找东西包上。

他随即又有些消沉地说,“这事是有我的错在内,但我不承认我做的不对,陛下若是有什么惩罚,你叫他直接罚就是,叫你去挨骂有些不仗义!”

“你这又是何必?”公主不去看他,眼神飘向远处,有意无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