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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知味馆时却碰见了回来的董穆青,董穆青把人拦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颈的脉,“你就是腿脚再快,等你到军营,怕是将军要不行了,我懂医术!去我那儿,先止住毒!”

王清脑子也正糊涂,看了眼董穆青急切的眼神,一咬牙抱着人就往后院去了!

董穆青赶紧跟陆云吩咐说,“陆云,你去快把李婶请来让她带着药箱!”说完跟着就往后院跑。

王清将人放下还想看,董穆青一把把人挡住,“你现在外面等着,我要脱她衣服看看伤哪儿?”

说话间,陆云背着李婶匆匆赶到,李婶和董穆青对了眼神,二人将大门一关,在屋里忙活起来。

“李婶是我们这儿唯一的女大夫,医术了得,上次那个被狼咬伤的也是李婶治好的!”陆云宽慰道。

王清在外面急得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趴在门口什么也听不见,偶尔有几句翻身,拿水擦,又看见小春端着水盆进,端着空盆出。

过了会儿,李婶和董穆青才出来,两人都满头大汗的,但都长舒一口气。总算没事了。

李婶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咽了口吐沫才说,“这凤将军常年打仗也不顾身子,反复折腾落下病根,这次的毒针虽第一时间拔出,但凤将军活动剧烈加速毒发,又激了体内余毒,还好刚刚及时施针止住毒继续蔓延,又吐出来不少淤血,我开上药先催一催毒!但不适合再接着使力!就是得卧床一段时间!”

“将军!将军!”后院忽然冲进来一大帮官兵,细看正是凤家军。王李二人得了小鱼的信,赶紧带人来看,怕有什么不利,带兵先将小馆包围。王李二人随后架着军医一起进院子,命其他人在外等候。

王启一脸横肉,恶狠狠地看了几人一眼,从身后拉出来一中年男子,好声好气地说,“刘大夫,您去给将军看看!有没有大碍!”

王清上前拦在门口,有些不满地说,“这是女眷,你找个男大夫?”

王启拽着王清的胳膊就想把人扔到一边,不耐烦地说,“废话,之前都是他给将军看的伤,将军病情他最了解,不让他看让你看!”一把拽开王清,让刘大夫进去。

李成倒是个青天白面书生的模样,他看着王清眼熟的很,但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连忙把王启的手打掉,微微躬身问了句,“阁下是?”

王清见人多不好表露身份,只好说,“禹州衙门缁衣捕头王清!是我们这儿医术最好的女大夫!刚刚路上遇到凤将军遭歹人袭击中了毒针,无奈之下才让李婶施针救人!若是有罚冲我来便是!”

“你”李成还没说,眼睛落到了李婶陆云几人身上,就听见刘大夫踉踉跄跄地从屋里出来,忙问刚刚是谁施的针保住了将军的性命,甚至吐出了不少淤血。

李婶看了看眼前的人,礼貌地点了点头回道,“正是民妇!乡野村妇粗鄙不堪,不值一提!”

刘大夫显然更加好奇那针灸的手艺,连连摆手,但又不舍地看了看李婶手里的针包,“不不不!我瞧着远胜于我!不知阁下师承哪位?这一手好艺实属不多见了!”

刘大夫大半辈子在北境军营里当军医,也见过不少疑难杂症,可大多将士尤其是凤瑛,一向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虽然自己也有开方调理,但收效甚微,这人长得虽不起眼,但这难得的好手艺却是实打实的好,自己也佩服极了。听说望京太医院里也有一姓佟的医正,世家行医,家传针法更是一绝,此番才硬着头皮要凤瑛把自己带上,请旨和佟玉章切磋切磋也好。

“家师乡野游郎,少时路过村子,见有缘才将毕生所学授予民妇,才得以靠这手艺前半生糊口罢了!”

“成了!你们两个别叙旧了!将军她到底怎么样了?”王启急得团团转,这俩人还在打太极。

董穆青直接开口道,“暂时是走不了了,将军这次的毒引发了之前的旧伤,得好好治治,若不根治根治以后使力都费劲!”

“你又是谁?”王启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一脸胡茬地看着眼前这个姑娘。

董穆青板着脸,不高兴地回道,“我是这知味馆的老板娘,也是李婶的徒弟!将军的身体情况真的不适合再长途跋涉往京都去!还请几位思量,或者过会儿将军醒了,你们同她商议!”

李成拉着王启以免他再生事,忙说,“王兄弟,还是等将军醒了再做打算!毕竟刘军医都说没问题!让兄弟们先回去,咱们就在这等着!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王启点了点头,李成出门跟中队长说了几句,吩咐他们在街上转几圈再回军营,又修书一封嘱咐他们带回去给副将,一切交给程飞,刺客要抓紧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