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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是没成事!马上派人上山去查!听说云不语这老小子鬼点子多!快!”

另一侧的隐秘小道,少年脱了面具,漏出稍显稚嫩的脸庞,又从地上抹了把灰涂在脸上,细看了看自己,扮作砍柴的农人应该能混过去,边走边对眼前的人说,“不愧是我最好的作品,你看看,啧啧,破刀这果然是最适合你的!”边说边感叹道。

“你再说话,我就割了你舌头!”破刀冷冰冰地看了眼远处地上的竹笋,正脸都没给那少年,蹲在地上拿刀起了几个,放在怀里。

少年嘴角上翘,用手里的树枝戳了戳那名叫破刀的冷面人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以后啊,你要爱惜你的刀,之后呢我就退隐江湖了,可没人能再做出这么好的刀了!我多看两眼还不行吗?”

他拱手道,“破刀,后会无期!”说着便咧着嘴笑了笑,可破刀依旧是面无表情,随后二人沿着岔路分开。

“王爷,草庐烧没了,里面有具老人的尸体!按骨龄看应该是云不语!可石爷找到了,在悬崖边被人砸昏了。”属下回禀道。

那王爷皱了皱眉,厌恶道,“没用的东西!去,悬赏,找到最好的制兵师,还没有本王得不到的东西!”

六个月后

东街穿云巷知味馆

下工的人成群结队地知味馆走去,其中几个松了松筋骨,在门口拍了拍鞋底的尘土,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是知道规矩的,上门吃饭总不能脏了人家的地方。

“哎!小二,这里要碗清汤面!”

“我要酸菜面!”

“我要”

“好好好!几位客官一个个来,小的我脑袋笨,得一个个记!”陆云拿着手牌一一记着,又一个个名字往厨房报。

倒是厨房那边早有准备,老板娘刷刷几下起锅下面,捞面码料,便喊着上面!

陆云倒是有些脚力,一手一盘,盘上放上两碗面,一走一过,脚步快而稳甚是潇洒,那劳力手里便各自端着一碗面。

自然是香气扑鼻,他们又卖了许久的力气,自然是累得不行,如今这美味在手,自然是急不可耐地吞下肚去。

陆云忙着收钱又忙着往厨房端碗,一来一回,一日一天,忙到傍晚才算是能喘口气。

他拖了条长凳坐在门口,又四处看了看,想着没人便可以打烊,望着月亮打了个哈欠。

“陆云!你还不赶紧把门闭了,打烊休息了!”老板娘董穆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哎!我这就关门!”但眼神却四处飘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远处一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清晰,陆云瞧见,赶紧从一旁椅子下取出一个饭匣,三步上前,拉住人将东西递给她,明显能感觉到红妹抖了抖。

“红妹,你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晚?呐,这是今日剩下的饭菜,我都挑些好的你拿回去跟你娘和弟弟吃!”他边说边摸了摸红妹的脑袋,催着她赶紧往家走,夜深了路上会有事。

看着红妹远去的背影,陆云后脑忽的挨了一记爆栗,他抱着脑袋回头看去,是忙活完的老板娘看着他又在施舍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陆云无奈只好嘿嘿笑了笑。

老板娘董穆青脱下围裙,松了松头发上的木簪,一双明眸眨了眨,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陆云的额头说,“你又拿店里东西施舍人!我看我这小馆还没开起来早晚得让你败光!去把碗洗了!”

要说老板娘董穆青这个人,算不上漂亮出众,也是周正,旁人嘴里普普通通一姑娘,十六七岁,衣服里没几件袄子,喜欢穿黄色和蓝色,现下不做饭了便穿着鹅黄袄,放下卷着的袖子,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教训陆云,一双眼睛很大,扑闪扑闪地看着你,时间长了你会想揉揉她的脑袋,说一声动人,当然,这是陆云的想法。

年纪虽小但有双巧手,喜欢做饭,那味,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等到开饭的点,一整条街都能闻到,别提多诱人。

花光积蓄盘了家巴掌大的面馆,承邻里帮忙生意也算不错,可之前招的一个跑堂的和帮厨,一个嫌累一个学了皮毛手艺都跑了。

而陆云!是她在破庙里捡的,一分钱没花,那日出门上香求求生意兴隆,路上下雨,躲在破庙里便碰见了快要饿死还发着高烧的陆云,一饭之恩加上这人可能脑子烧傻了,他便自愿留下来做小工,自此帮厨的、备菜的、跑堂的、洗碗的、看家护院的全是他陆云干了。一个顶十个,包吃住,比之前那几个拿钱养的还要赚。

陆云应了声,将门闭上,上上门板,跑到后厨洗碗去了,却看见董穆青站在水井边正在打水,他赶紧接过去,嘿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