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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灵没有接话,心想此人明明认识洪知府,却不走这条明线,反而要通过她这个商贾勾搭上鹏少卿,究其原因,就是为了让鹏少卿对他的身份不起疑心。

不过自己一旦应下了,就等于同鹏家结下了梁子。

鹏少卿的父亲鹏靖元,可是荣亲王忠心耿耿的爪牙,手握兵权的扬州总督度啊!

这个生意,横竖瞧上去都不太划算!

想透彻后,穆清灵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客套,为难道:“此事小弟怕是爱莫能助,吴兄不妨去寻余铁嘴,我听闻他最近同鹏少卿打得火热。”

裴明昭遭到回绝后淡淡一些:“我听闻穆小兄弟善于为珍宝估价?所估宝物,分毫不差?”

“年幼时,我曾帮父亲打理过万宝斋,确是接触一些珍宝,至于在估价上分毫不差,都是同行对在下的打趣。”

“我手中有一物件,劳烦穆小兄弟替我估个价。”裴明昭从袖摆中拿出一面象牙牌,放在桌案上,缓缓推向身侧之人。

穆清灵含笑的眸子在触及象牙牌面上“监察御史”四个大字时,瞳仁骤然一缩,脑中不禁茅塞顿开。

她二话不说撩开衫摆跪地,颤声道:“草民叩见镇南王!”

裴明昭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缓缓饮下,可惜杯中醇酒,却失了初品的滋味。

“你很聪明,应知本王时间有限。荣亲王随时可能知晓我身在扬州的消息,届时鹏少卿心生警惕,本王这盘棋亦是下不去了。”

穆清灵额间冷汗涔涔,眼前男子身上的威压一旦施展开来,逼迫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与镇南王相比,侯夫人那点色厉内荏的道行,还真是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