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来了,学堂太潮了,他们暂时住在真真家里。”周子楚说。

“老师长啥样啊,是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夫子?”有人好奇地问。

“哪儿啊,我偷偷跑去见过了,几个老师都长得面嫩得很,一说话就脸红。”一个富富态态的哥儿说。

“听说有个哑巴,是不是真的?”又有人问。

“你们说的是姜老师,他是听不见,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只是说得不利索。听说是小时候生了一次林病,病好了之后就突然听不见了。人家会说话,你们传得也太难听了。”周子楚连忙说。

“听不见,那咋学的说话啊?”还有人提出质疑。

“他会看唇语,本事大得呢。那写的字,一个个跟块块似的,再没有人比他的字写得还好看了,连真真都夸他,生在山里可怜了。他要不是个哥儿,是个郎君,也能听得见,他早去考状元了。”周子楚夸张地说。

听他这么说,刚才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的众人,心里那些怨气早就不翼而飞了。为了家里的孩子,一个劲地打听学堂的情况。

“什么时候开?”青明笑了笑,温声说:“真真说快了,把窗户装上,屋里的潮气散得差不多了,孩子们就能上学了。”

“那太好了,我家小子天天追着我问,我被他烦得都不想回家了。”

柳谷默默地听着,等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他凑到青明身边,小声问:“学费贵不?”

青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家孩子还小,不用急着送学堂吧?”

“提前打听一下,我也好给孩子攒攒学费。”柳谷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