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在后院作天作地,很快传到了周凤年耳朵里。下人把林河破口大骂的内容,当成了乐子说给周凤年听。周凤年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得瘦削的肩膀轻轻颤抖,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当时,齐磊也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关着一个废物干什么?”

“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不痛快。整治不了林申和蒋若年,我还整治不了林申的废物弟弟?”周凤年笑着说。

齐磊挑眉道:“是吗?”

“嗯。”周凤年眼睛也不抬一下,依旧趴在桌子上笑。

“我听说你和林申有婚约?”齐磊淡淡地说。

周凤年身体一僵,好半天没有动弹,脸上也没了笑容:“好端端的,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我的事,你都知道呀。我跟林申是有过婚约,但那是我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们定下来的。我当时都不知事,他也不知事,后来都退了嘛,你还提这事干什么?”

“这不是大事,你知道我不会在意这个。可你总是跟林申对着干,让我不能不多想啊。”齐磊说。

周凤年心头一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淡定地笑了笑说:“你多想了,我对事不对人。我针对他们,只是因为想抢他们的生意。温室大棚这份钱,我也想挣。可他们拦在半路上,我得想方设法地把他们踢开了。”

“有人跟我说,一次两次是碰巧了,三次四次就是故意的。我一直很相信你,你总是那么大度,不管我抬几个人进来,你都把他们安排得好好的。希望你一直这样,不要让我失望。”齐磊抓着周凤年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是,我心里清楚,我跟相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只有相公好了,我才能过得好。相公开心了,我才能开心。相公找上看顺眼的人,我也替相公开心。我牢牢地记得,我是相公的正妻,正妻就要有正妻的样子,该大度的时候就要大度。”周凤年面带微笑地说。

齐磊挑眉:“我最喜欢你这一点。”

等齐磊走了,周凤年唰地变了脸色。

“去查查,谁在老爷那儿说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