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唧唧地说:“一辈子就这一次,就让他们闹吧。”

不知道谁狠推了小桃一把,一下子把他推到了余槐身上。余槐也是,平时多么孔武有力的人,被小桃轻轻一压就倒到了床上。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盖在了一起,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好不容易挣脱被子,小桃面红耳赤地坐起来,撇下余槐掀开衣摆跳到床上,叉着腰说:“别闹了,都快给我别闹了,外面都开席了,去晚了可没饭吃了。”

听到这话,便有人往外走。也有人故意跟小桃唱反调,嚷嚷道:“闹喜房比吃饭有意思。”

小桃泼辣地说:“有意思个屁!给你一脚,还有意思吗?”

“那你来呀,你来踹我呀。”

说话的人也是个郎君,年纪跟余槐相当,家里尚未给他娶妻。见新夫人如此泼辣,有意逗逗他。

小桃的火气腾地上来了,扑过去就要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新婚之夜,新夫人却跟别的郎君纠缠在一起,这要传出去可不好。余槐心生醋意,一把按住扑腾的小桃,劝他说:“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外面开席了,闹喜房的人陆续都走光了,余槐也让人给拉到外面喝酒了,小桃才看到站在人群外面的蒋代真和蒋芽。

“夫人,他们都欺负我。”

小桃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哭呀。”蒋芽说。

“我没哭,我就是舍不得你和夫人。”他不说还好,一说小桃更想哭了。

“这有什么?待到明天之后,我们就又见面了。”蒋代真哭笑不得。

“说得也是哦。”小桃又把眼泪憋回去了。

“你不知道,我跟夫人刚才看得可开心了,我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蒋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