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准乖乖地张嘴就着吸管喝水,娇姐边看他喝边继续咬牙暗骂:“警察已经立案了,他大、爷的光天化日敢持刀行凶?!没王法了还?!放心啊,你后爸也找了人在帮着一起查,不信找不到他王八龟孙儿!”

“行了媳妇儿,你让咱闹闹好好休息先,这些事用不着他操心。”

“对对!”娇姐意识到后赶忙放缓了声音,“闹啊,你想吃啥不?妈回去给你做,再带些换洗衣服过来。”

继准喝完水舔了下唇角:“爆炒个腰花成不,给我补补。”

“嗐,不说别的,改明儿我真得找个大师替你算算,看今年怎么总是在生病受伤,再画几道符给你冲水喝。”

娇姐说着,在继准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而后拎着包站起身跟陈建业说,“我先回去一趟给他收拾收拾东西,你在这儿陪着儿子。”

陈建业点点头:“成,你开车注意安全啊。”

“知道。”

娇姐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陈建业抬头看了眼架子上快输完的液体,低头对继准道:“我记得应该还有一瓶,你在这儿等着啊,我叫护士给你换药。”

“嗯。”继准应了声,在陈建业打算出门时又将他唤住问,“那啥,跟我一起的那人呢?”

“哦,他这会儿应该还在警局做笔录呢。”陈建业顿了顿,犹豫着说,“那孩子……好像跟伤你那歹徒以前就认识。”

继准闻言眯了下眼,又想起程罪当时见到冲锋衣后惊恐的样子,以及他嘴里不断喊着的“是他……”,眼神不由地向下沉了沉。

待陈建业将病房门轻轻关上后,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是间独立病房,应该是陈建业为了能让他住得舒服些专门花心思安排的。继准仰望着天花板,腰上的伤口仍在不停地跳着疼,许是麻药劲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