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掐死顾迁流的心都有,甩手就又给男生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连还愣在门口的吴雪霁都听得清清楚楚。

青年刚才在车上唯唯诺诺,乖乖巧巧,现在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逮着不能动的顾迁流要把人往死里打。

吴雪霁震惊之余,连忙上前去拦:“卧槽,哥,哥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顾迁流那张俊丽冷淡的脸,旧伤未愈,又被楚卿扇肿抓破,多了几条血道子。

楚卿被吴雪霁抱着腰往后退,还要抬脚去踹顾迁流,泪水不断从眼眶往外涌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小杂种!狗崽子!老子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打断你两条腿!”

“疯子!!”

顾迁流顶着被青年扇红的脸,气得胸腔那里更痛了,呼吸都难受,捂着胸口又咳出血,脸色扭曲痛苦到说不出话。

吴雪霁要被吓死了,抱着楚卿连忙去按急救铃:“卧槽,怎么就你在病房,陪床的呢?”

这时出门给顾迁流拿报告的翟惠云回来了,看见病房里的情景,女人手里的文件都吓得掉在了地上,尖叫道:“儿子!”

顾迁流被匆匆赶到的医生再次检查伤口。

楚卿则被保镖重新制住,身材高大健硕的壮汉一人按着他一边肩膀,男人双臂被束住,丝毫动弹不了。

吴雪霁在刚才的混乱中也被楚卿揍了两拳,眼圈肿起来,痛得直吸气,想这他妈可不是小白花,是霸王花啊。

青年发了一阵疯后,又恢复那副唯唯诺诺的顺从模样,失魂落魄地垂着头。

翟惠云昨日因为顾迁流的伤哭了几乎一整晚,此刻眼睛红肿,面色异常憔悴疲惫。

等医生再次给儿子包扎好后,让人出去后,才惴惴不安问道:“小霁,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