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露出水面,抹了把脸道:“在我房间床头柜。”

病例前天季牧桥才翻出来看了,后来又是他亲自放进去的,季牧桥是怕他一个人在浴室里出事,故意没话找话。

过了一会儿,季牧桥敲门,“水凉了吧,起不起?”

“嗯。”陶蘅抬手拉了条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季牧桥拿了一条更大进来,干燥柔软的浴巾布将陶蘅全身上下包裹,陶蘅被他放到床上,用被子遮盖自己,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季牧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打开,细细地帮他把头发吹干。

陶蘅昏昏欲睡,季牧桥关上吹风机把他卧倒,看他闭上眼睛,又在床边蹲着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了。

第二天,陶蘅去医院复查,脚在他这么长时间的修养下恢复了大半,但脚里当初手术时打下的钢钉一时间是取不出来了,伤太重,短时间内没办法进行康复训练,医生盯着片子看了一会儿,说:“继续养吧,不急,这种事情急也没用。”

季牧桥说:“给开点补品吧,对伤好的。”

医生摇头,“这种伤没有特别好的保健品,我这儿也没办法开,你们要不去药店找找吧。”

陶蘅抢在季牧桥前面说:“好的,谢谢医生。”

回去的路上等红灯,陶蘅笑着看季牧桥,“你怎么比我还着急,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走路有人推着,吃饭有人做着,洗澡有人抱着,还不用干家务,太上皇一样的生活。”

“哼。”季牧桥看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