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穿黑色大衣,帽檐压低的琴酒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还带着杀气。

一叠纸质资料径直甩到他们面前的地上,久光清想把手中提的蛋糕盒子送上去的动作停住,他率先蹲下身把资料捡起来,翻看着上面的字。

上面写着他们之前做的一个清除老鼠任务,安室透和绿川光把人交给了公安关押问讯,那人前不久却逃出来了,而他们报给组织的是这人已死。

资料最后是一张照片,这人真的死了,死在警察局门口,是威胁。

琴酒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神色,他不怀疑久光清,久光清对他的态度虽然可笑,但也给久光清增加了可信度,绿川光才来这里没几天,即使是要做些什么,也不会现在就做。

最有嫌疑和公安勾结的就是安室透,拿到了酒名,来的时间也不短,他直接抬枪对着安室透,冷声质问:“波本,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安室透的神色很冷静,没有产生半点波动,“你有什么依据怀疑我?只凭着一个没有死干净的老鼠?报告中写得很清楚,是远程狙击了一枪,那个场景谁去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杀死他,被那些警察捡漏而已。”

久光清心下松了口气,安室透这个解释没有大问题,正常来说应该能混过去。

琴酒的枪却依然没有移动,“这些资料还在查,你们做的那些任务,报告完成却出现问题的,可不止一例,其他的还没有打印出来,波本,老鼠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最后的尾音带着杀意。

气氛瞬间僵持住

他们都不确定琴酒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在诈他们。

现在该怎么解释?

安室透面前出现一个身影,替他挡住了枪口,“是我的问题。”说话的正是久光清。

久光清的身形单薄却坚定,他就这样看着琴酒,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问题,我不止第一次这样了,你也知道的,抱歉,我还是不能狠心,所以背着他们,在狙击的时候稍稍偏移了角度。”

安室透身侧的拳猛然握紧,他看着久光清的后背,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在他不能出来说话,站出来反而会破坏这个局面。

琴酒脸上扯起森然的冷笑,枪口调整角度对着久光清脑袋,语气带着寒意:“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没有这样想,抱歉,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后面的话并不是假话,久光清说的是真的,他杀不了人,所以他语气里的迷茫和痛苦,显得无比真实。

绿眸里仿佛带着破碎的光,这样看着琴酒,好像随时都能被打破掉。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这情绪。

绿川光看着久光清,心底闪过酸涩的触动。

只有琴酒拿枪的手没有变化,他问久光清:“进入我的行动组,就早该做好准备,而不是抱着天真的想法,无谓的挣扎。”

“我知道的,我从一开始为了琴酒来这个行动组,就知道会面对什么,抱歉,我高估了自己。”这话在两方的人听来,产生了完全不一样的理解。

在安室透和绿川光的角度,久光清是因琴酒被迫在黑暗中沉沦,却还忘不掉心中的光明在挣扎。

而在琴酒和伏特加听来,久光清的这一句“一开始就是为了琴酒而来。”就是一句变相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