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还没来得及回答,朱元璋倒是摆手道:“去吧去吧,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哎!”

门开又关,发出两道声音。

等他走了有一会儿,马秀英才放下手里的茶碗,低声道:“重八,你怎么想的?”

朱元璋往床上一躺,动也不动了,好像马上就能睡着,含含糊糊问道:“想啥?”

“你女儿的事儿!”马秀英道,“还能想什么,你看看标儿多上心,你再看看你。”

朱元璋乐道:“这说明咱的儿子好,懂事,知道心疼自己的兄弟姐妹,这点像咱。”

马秀英没理他,又问道:“你真觉得是陈友谅派人干的?”

“肯定是他。”朱元璋的眼睛里闪过锐利的光芒,本来温和的神色也变得冰冷,“妹子啊,你不用担心,咱这次出去也办了其他事,后手多着呢。”

马秀英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安静地绣了几朵花,过一会儿,见他横躺在榻上累得睡着了,就站起来替他盖上被子。

屋里暖融融的,温暖如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一片平和温馨之意。

这一边朱标出了门,看看天,其实还算早,大约是八点的样子,老朱同志的酒是五点多快天亮时喝的,喝完庆功宴就过来了,并不迟。

现在去找刘基就正好。

朱标先回了屋子,叫上六出白才出门。一人一狗问了路,就朝着目的地走。

昨夜刚下过雨,今早起来就干透了,天边云霞四起,晨雾四散而去,一缕缕在竹林间徘徊,飘散着到远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