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昼的亮光,安强的长相清晰展现到了尤悯眼前——一张平凡的国字脸让人看不出特色,除了横纵在他脸上的那道疤,他完全就是个让人不会留下太多印象的长相。

不过多亏了那道疤,他一下子就变得凶煞,且不好惹起来。

“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食物,水,刀,能带上的,都拿一下吧。”

男人手里握着一张木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自己卧室里,面向尤悯的飘窗的玻璃狠狠砸去。

“哐嗒”几声响,原本还厚实的玻璃就被他凿出来了个洞。

又是“哐哐”几下响,一整面玻璃应声碎裂开,溅出好多玻璃渣子直跌到楼下,跌进公寓楼的绿化带里。

“对了,你家有医疗用品吗,简单处理伤口的碘酒绷带都带上吧,如果装不下,可以放到我这里来。”

“已经都装进背包里了,不过估计那些药品的作用不大。”药品,尤悯以前确实买过一些。

不过都只是些简单的退烧药,和处理外伤的绷带和碘酒。

即便极有可能,这些药物没有太多作用,但依旧尤悯将这些,已经放到了背包里的最上层,以方便取用。

“没事,以后总用得到,你都带着。”安强嘴里含着的烟燃烧得很快,他夹到食中指里掸了掸,语气略带着痞气。

“那些没用的身外物,就不必多拿着了,估计以后钱什么的,都跟废纸差不多了。”

说着话时,安强又身后搬出来个长板子。

不仅看着结实,而且还足够长,估计,待会人从上面爬过来的话,除了会摇晃得厉害,倒不至于会危险得让人掉下去。

这是安强拆了自己家里两个柜门钉在一起的,目的,自然是在两扇窗户之间搭个桥梁。

“呐,我把这块板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