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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过刚刚的几段对话,余宴川倒是觉得林予的真实脾气跟自己挺像的。

就两个字,死倔。

这种人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怜悯,哪怕自知有个不堪的出身、不顺利的成长路程,也不会接受任何人出于同情的施舍。

看来jeff很了解他,才会来说这些话。

“这些年一直是你照顾他?”谭栩问道。

“是。”jeff笑了笑,像是刚刚想起来面前这二位是一对,又补了一句补充说明,“别多想,我们从小住得近,只是真心把他当弟弟。”

余宴川眼前一黑。

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多种多样,也不必非得是兄弟情,林予的哥哥们都快能凑出一个梁山了,真实同父异母的、名存实亡的、空有人设的、住在隔壁的……

jeff也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答,他说完话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在门口驻足,回头说道:“有件事情,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下。”

他说得又快速又坦然:“你们楼上那家总在夜里打豆浆机的,是我父亲一家,上个月我姐和姐夫带着孩子回国,去住了一段时间。听说你们已经见过我姐夫了?总在夜里吵到你们,我代他说声抱歉。”

谭栩沉默了,余宴川也震惊得不知说什么。

jeff轻咳一声:“这个是……真的巧合,完全是巧合,他们已经在那里住了几年了。我姐一家昨天回来了,我听他们聊天才知道这件事。”

谭栩反应更快一些,他犀利问道:“住了几年?是因为林予去安城大学上学,你才买了大学城附近的房吧?”

“是。”jeff毫不避讳,“不过大学城那边的环境好,所以那套房是我父母在住。”

余宴川怒从心中起:“你那豆浆机能不能买个降噪的?公司可以给你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