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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宴川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要和我在一起了?”

谭鸣最后也没有喝完那杯咖啡,底部沉了一层没有冲泡开的咖啡沫,他放下杯子站起身:“迟早的事。”

“……我借你吉言。”余宴川对着他的背影说。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谭鸣手里挽着从来没穿过的西装外套,上了不远处的黑车。

余宴川坐在原地,出神地搅着咖啡。

他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他对目前所能查到的林予的消息存疑,也同样不信任谭鸣所说的话。

余长羽这么多年对他好得仿佛是他亲自生出来的,倘若现在是他在背地里害人,余宴川确实有些难以接受,这可远比他扑朔迷离的身世冲击力更大。

不过谭鸣有一句话说得对,他必须有一手的消息渠道,要想在这一场混战里反客为主,只能由他亲自出手。

到了这时候人人心思各异,心眼一个比一个多,也许谭鸣是在钓鱼,也许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引导风向,但此时箭在弦上,许多事并线齐发,余宴川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趟曼城他必须去,还得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去。

没想到最后反而遂了余兴海的愿,也不知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

第20章 准备

一直到咖啡见了底,余宴川才慢慢收回神,看着那把躺在被洇湿的纸巾上的银色小勺。

他本以为会如往常一样平淡无奇飞逝而过的二十来岁,在今天变得离奇又令人难以置信,他的烦恼突然从花店营业额变成了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不过实话实说,他真不觉得余兴海的那点资产够三个人抢,有这时间精力还没有他去给谭栩当小情人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