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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选角权在他们两个人手里,别人都插不了手。

徐子风早年是干编剧的,也写小说,后来小说写出名了,写剧本的底子又好,就常常参与自己的小说改编电影。要想拿到他的小说的改编权,其中一样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他本人要参与改写剧本和选角。

林缊膝盖上放了一个速写本,上面有笔迹潦草却利落的几个名字。

其中,「谢墨屿」三个连笔字,被他写的优雅又漂亮。

“谢老师,继续,很好。”林缊干净的眸子敛去过多的情绪,凝望着谢墨屿说。

谢墨屿又换了一种情绪,手指微微颤抖地夹着那根烟,啪嗒一声,打火机没打着,又是啪嗒一声连续第三声,终于燃起了一簇小火苗,他凑近,点燃了。

吸一口烟,再缓缓吐气。

烟雾缭绕中,俊美的眉宇间浮起一层浓浓的潦倒与忧郁,像个落魄的旧绅士。

片刻,他把打火机往下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打火机往前滑了一段距离,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他撑着头,胸口起伏,重重的喘息,好似痛苦到了极点。

那绝望的情绪和气场,很快笼罩了整个房间,宛若实质,徐子风似乎被震慑住了,整个人都看呆了。

可林缊仍静静坐着,并未叫停。

戏只能继续。

谢墨屿这才明白过来,方才试镜结束后出门的那人口中感慨的「太可怕了」是什么意思:那人估摸着是仅仅用一个单一的小道具,整整表演了一个钟,林缊才叫停。

谁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谁也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