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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第一时间不是幻想病好以后的美好生活,而是想到这治病的过程一定很痛苦。

他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灵魂撕裂,肉丨体都要被泯灭的痛苦,就像是一只手伸进他的身体里,把里面的肉和内脏统统搅碎。

他光是想到这些,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战栗。

这样的痛苦,他挨得下来吗?

苏茶觑准方向,将【冷锋ii型】的刀尖对准他的肩胛骨旁边的那块地方,然后在上面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本来应该是要先消毒的,最起码把他的背部做一个较为完全的消毒,他现在的背部完全就是一个病菌培养皿,但条件有限,也就一切从简,先治病,再说其他了,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想来身体也对这些病菌有了一定的抗性。

这道口子很浅,一些诡异的红得刺眼的血就慢慢渗了上来。

她见没有发现,也不心急,只是用刀又浅浅的割了一下,像是屠夫切割他的肉,总是用刀轻轻一滑,然后再一滑,一切都是那么举重若轻,充满美感。

她划出了一个大概三厘米深的口子,终于看见了藏在肉里的异物。

那是一个外表像是一根鸟类羽毛的晶状物体,通体是红色的,比最鲜艳的红还要刺眼两个亮度,完全超越了凡俗的认知。

它的根管和绒毛链接着索塔的肌肉与肌理,并且像是有生命般轻轻上下起伏晃动,每次晃动都会像呼吸一样亮一分,然后回归正常,周而复始。

它已经和索塔的肉长在了一起。

它呈现出淡淡的邪恶的感觉,即便她的感知力下降了,也还是能够感受到不适感。

显然,这是一个诡物。

从一开始,苏茶就以一个老调查员的触觉感觉到了这个事件的不对劲,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可不相信什么封建神明,即便真的有神明,那也是她未能观测和理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