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贵姓?是组织派你来的么?”苏清雉也跟着笑。
“免贵,姓钟。”
“钟?钟淮廷?”简简单单一个姓,连带出的名字在苏清雉脑中乍现,他眼睛发亮,“你是钟淮廷吗?”
钟淮廷望着他眸色渐深,“我是。”
苏清雉猛地抱住他,声音里掩不住兴奋,“你对我真好!钟淮廷!你真好!谢谢你带来的报纸!”
钟淮廷眼中闪过自嘲,没说话,只是抬手慢慢回抱住他。
苏清雉嗅嗅鼻子,偏头,眼尖地瞟见钟淮廷额角的疤痕,颜色已经很浅了,不过他一眼便能认出来。
“这是什么?枪伤吗?”苏清雉皱眉,指着那里问。
“是的。”钟淮廷回答。
那是几年前,在中统局刑场上刽子手留下的,时间久了,只剩了小小的一道疤。
“你也上过战场?”苏清雉望着他,眉宇间尽是担忧,“当时情况一定很惊险吧?居然伤在这种地方。”
钟淮廷眼眸舒展,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他脊背笔挺,像是山间青癯的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