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过。”明禄点了点头,“我记着日子,以后先生和小先生年年都过七夕。”

小先生热腾腾埋在饭碗里,靠点头坚定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全员投票通过,明总管就把这件事也记在了家里的大事日程上。

意识到了那天的特殊,明禄也不由好奇起了当天晚上的情形,抬头看向阳台,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那幅画。

平心而论,那天晚上的天气和风景真的都很好。

农历的七月初七,月亮不细也不圆,但是相当亮,格外清晰地倒映在水里,像是能用手捞起来。

有两个人在那里追了一场烟花,其中一个没带手杖,或许灵活足够但力道不足。但也完全没关系,总会有一个人在旁边,所以完全不必担心摔倒。

倒是可能会被抱起来——这样的效率要更高,而且胸口也会和耳朵靠得近,近到哪怕不特地戴上助听器,也能清楚地听见心跳声。

那天晚上,有人知道了七夕,有人喜欢上了葡萄。

……

明炽埋头努力夹菜吃饭、努力喝自己调的低度数果酒。

有了上次一不小心喝过头的教训,这次明炽长了记性,特地严格看守住了自己的杯子,偏偏又好奇,想知道影子先生那一杯的味道。

他喝两口就一抬头,再喝两口又忍不住抬头,很快就引起了明先生的注意。

明危亭揉了揉他的头发,从果盘里挑了一颗葡萄放在他手里,低下头等小先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