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都被门窗阻隔,只把安宁得叫人困倦的暖和留在屋子里。

单单是这种安宁,就太像是一个家了。

明危亭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骆炽的头发。

骆炽很喜欢这种触碰,弯了下眼睛。他还发着低烧,精力其实有所不济,说了这一会儿就又觉得疲倦,停下来调整着呼吸。

因为病情用药的缘故,骆炽早上的胃口很不好,硬吃东西只会吃什么吐什么。至少要缓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去用早餐。

明危亭等他的脸色稍好些,就又取过那块之前拿开的糖,在他唇边碰了碰。

骆炽当即睁开眼睛,飞快从他指间衔走了那块桃子味的硬糖。

明危亭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快,看着骆炽立刻因为含着糖一边稍鼓起来的脸颊,屈指点了点:“松鼠。”

有水蜜桃味的糖,骆炽完全不介意当松鼠。他心满意足地含着那块糖,让桃子的香气在口腔里扩散开,又调整着硬糖的位置,把每个地方被药泡出的苦都压下去。

“影子先生。”骆炽吃到了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没有精神,是不是因为今天下雨了?”

明危亭怔了下:“我没有精神?”

他对天气的变化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自己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正要摇头,却又察觉到自己似乎的确并不算愉快。

……

如果是平时,他看到骆炽因为吃到糖这样高兴,多半会忍不住再去找来骆炽喜欢的糖,有意拿远了让骆炽伸手来够。

这原本是对手部力量和准确度的复健,但在参与复健的两个人同时发现了里面的乐趣后,就和吊床一样,变成了保留的游戏项目。

找到不同,再追根溯源,也就不难找到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