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老式电风扇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风扇卷出的风，夹杂着窗外吹进来的夜风，轻轻吹拂起女孩两颊乌黑的碎发。

挡住脸颊上的创可贴。

女孩十五六岁模样，五官精巧，原本白皙的皮肤里透着些许红，马尾松垮垮的，有些凌乱。

漆黑好看的眼眸愣怔地望着电视里的画面，但眸光并不聚焦。她眼睛空洞无神，神魂不知飘向了何处。

明明是炎热的夏夜，女孩却怕冷似的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包裹住优美的天鹅颈。

空气里传来开锁的声音。

顾蔷妍的眼神终于聚焦，急急站起身，跑去打开了门，笑容明媚。

“妈，你回来了！”

见到门前站的人，顾蔷妍默默松了口气。以为顾蔷薇差点又要在警局通宵，夜不归宿了。

“嗯，我回来了。”

顾蔷薇看到顾蔷妍的脸时愣了愣，立刻皱起眉头问道：“妍妍，你脸怎么了？”

屋里是暖黄的灯光，光线不明亮，顾蔷薇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注意到了女儿脸上贴了创可贴。

顾蔷妍眼底掠过暗芒，嫣然笑起来，解释道：“没事，就是翻书的时候被纸划了一下，没想到纸也那么锋利，把我的脸都划出血了！”

“那是我们妍妍皮肤好～”

顾蔷薇宠溺地在蔷妍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以后可要注意啊，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嗯。我会的妈妈。”顾蔷妍笑容乖巧又懂事。

顾蔷薇走进家里，换下鞋子，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像是很疲倦的样子。

“妈妈，最近工作很多吗？”顾蔷妍秀眉轻轻蹙，担忧地看着顾蔷薇。

“是啊。”顾蔷薇长叹一声，吐槽道，“m市还真是不太平，天天都有案子，到处都有案子。”

“啊？这么多？”

顾蔷妍从厨房里端来熬了很久的绿豆汤，放在茶几上。

“都有什么样的案件啊？”顾蔷妍好奇地眨了眨眼。

清澈眼眸里一闪而过丝丝异样。

“就盗窃案啊、抢劫案啊、诈骗案啊、聚众斗殴啊……”

“聚众斗殴？”她像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是像电视里那种校园暴力吗？”

“嗯……”顾蔷薇闭着眼思考了一下，“也有吧。”

并没有放在心上。

“哦？每天都有很多这种案件吗？”顾蔷妍追问道。

“还好，不是很多。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