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疑惑地看向他。
“你若不是来找我,便是来偷东西。既然是偷东西,我该送你见官才对。”戚凉争勾唇一笑。
“……见官,关几天啊?”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嗯……凭我在金甲城的名声,怎么也要关个一年半载才是。我名声素来不好,若轻饶了你,别人会笑话我的。”他抱歉地看她一眼,耐心解释。
“……”
“还有,”他倾身靠近她,逼着她直视自己,“给你用的药膏是太后御赐的,看在你我二人有缘的份上,便算你一千两一次,官府来之前,先把银子结给我。”
一指药膏,一千两!!
打劫啊!!
你咋不出去抢啊!!
她气得心口起伏,她便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忘了自己,她还记得他呀,这个蛮横无礼的少年。
当年在青柳县,他买了花灯扔着玩,甚至还追到河边打碎她许愿的花灯,还有在梁府……
她按下心底的一笔笔小账,苦着脸道:“一千两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唯愿他良心发现,毕竟她只用了一点点药膏而已。
“哦?”他见她仍不松口,心下一冷,“给九百九十九两也是一样的,自己选吧。”
说罢,微怒转眸不再瞧她。
应织初咬唇深思,九百九十九两……被惊尘知道了,他一定会气晕了。
“公子,我……可以先打个欠条吗?”应织初支支吾吾道。
“不可以。”
“公子,真的不能再少了?”
他轻叹一声,“我便问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我,我其实是……是的。”应织初认命地吸吸鼻子,好听话一溜烟吐了出来,“我与公子自离别后,我便茶饭不思,魂牵梦绕,公子谈吐不凡,英姿俊朗,如谪仙儿般,唯愿远远一看,再相见……是我奢念了,公子厌我,我也认了。”
她酸酸说完,只愿他能恼极一脚将自己踢出门外。
好省下那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