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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不必太痴心 席绢 945 字 2022-09-18

“我向来不放过每一位美丽佳人的芳名。”他回答得狡猾。

“这真是要不得的习惯。”我笑着批评。

一阵微风拂过,撩起我长发。我讶异地见到陌生男子一脸着迷。这是楼逢棠专有的面貌哩!

“你的头发是你全身最精致之处。”

我仍笑着,突然愿意告诉他名字。

“我叫任颖。任性的任,颖是脱颖的颖。”

应宽怀已走出画廊向这边走来,我挽着昆汀先生要走过去。“再见!很高兴在英国遇到会说中文的人。”

“嘿!我能知道你的住处吗?或电话?”

我已走了数步,同他挥挥手:

“不了,我即将去法国,如果有缘,就让我们在台湾相遇吧!到时我会考虑与你约会。”

他站定,以大大的笑容告别我,眼中闪着“等着瞧”的讯息。我再用力挥了下手,便与应宽怀他们上了市公车回郊区了。

我认为这个华伦什么的,只是我在英国的一小段有趣插曲。但其实不然。

真不知道我该不该为此大叫该死,还是些微感到庆幸?总之,他居然成了一个关键,让我的生命不得不来个大逆转。似乎老天早已那么注定。

到法国之后,日子才真是闷得慌,应宽怀忙翻了,而我什么地方也没玩到,只能每天在饭店方圆一公里之内散步,以不迷路为原则。天天喝咖啡,坐在露天咖啡座上沉思,一旦我离开法国,恐怕已将胃给喝出一个洞。没有导游,法文又一窍不通,反正来日方长,我也不是非急着要四处玩不可,只是近些日子以来不安的感觉直梗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