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留你一命】

恶魔法则 跳舞 6117 字 2022-09-18

第三百零五章 【留你一命】

第三百零五章 【留你一命】

郁金香公爵府里的马匹自然都是上等的好马。 正是之前杜维负责和草原人和谈的时候,事后那个草原王庭亲王,按照承诺送来了答应给杜维的奴隶,然后又为了表示敬意,赠送了几匹上等的草原好马。

杜维和白河愁两人骑马一路出了帝都。

此时正是早晨,城门刚开,原本城门口还甚是拥挤,不少等候进帝都做生意的行人和商队都在排队进出,偏偏这位白河愁白老大,可是做事情丝毫不讲什么规矩的,他一人骑马在前面就直接朝着城门冲了过去,把那些全副武装的帝都王城近卫军士兵当成了空气——这位白老大当然是有资格这么做的。 放眼天下,谁敢阻拦他,若是他心中不爽,直接一掌挥去,就当杀个蚂蚁一样。

那城门口的士兵,眼看路上白河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立刻就冲上去拦在路口。 旁边早有其他士兵已经抽出了长剑围拢了过来。 白河愁性子古怪,远远看着这些士兵,脸色冷漠,人在马上,并不做任何动作。

幸好这公爵府里的马匹自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前面有士兵刀剑齐举,马匹自己就先减低了速度,不敢往上冲了。

“什么人敢冲撞帝都城门,不要命了吗!快快下马来,报上你的身份!!”

城门口士兵地中一名低级军官高声喝道。 白河愁如何会和这些小兵浪费口舌,之间他手就已经微微抬了起来。

后面杜维可自然不敢放任他在帝都里胡来的。 赶紧用力踢了马肚子赶来上来,几步就冲到了白河愁的前面,勒住战马,高声喝道:“我是郁金香公爵,有紧急事情出门,快快让开!”

杜维在帝都好大的名声,谁不知道他是现在帝国内一等一的大红人?正巧那守城门的士兵也见过杜维。 认得他的样子,一看是这位大贵人。 这才赶紧让开,脸上也满是笑容:“原来是公爵大人,这位也是您地同伴吗?”

杜维脸色一沉:“不要废话,快快让开,耽误了我的事情,你们有几个脑袋赔偿得起!”

那个军官哪里敢违背杜维地意思,这才赶紧喝令手下让开。 又把在城门口排队的行人也驱赶了开来,让了道路让杜维先走。

旁边自然有行人之中忿忿不平,白河愁也不说话,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杜维走在后面,那个小军官还低声嘟囔道:“好傲气的家伙,帝都里豪门贵族我也见了不少,这城门的规矩。 就算是皇族也不能随便破的,他……”

杜维瞪了他一眼,喝道:“就你多话!你的嘴巴干脆封起来算了!”

他虽然喝骂,马匹经过的时候,却随意从怀里摸出了几枚金币丢了过去:“这是赏给你们喝酒地,以后小心不要乱说话了。 ”

说完。 他自己走了。 那个军官一脸眉开眼笑的捡起了金币,还笑道:“还是公爵大人体惜我们辛苦。 ”

正要答谢两句,杜维却已经走得远了。

杜维在马上,也顾不得旁边行人对他们插队的举动不忿,心中却想:我这也是救了你们的命了。 否则惹怒了这个老怪物,这个家伙杀起人来,可就想踩死蚂蚁一样的。

※8226

两匹上等的好马,虽然说不上是日行千里,但是出了城门之后一路往西北去了,短短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就已经远离了帝都几十里。 日头才刚刚升上来。 远远的道路前面,却是一个小镇了。

杜维看得仔细。 这个镇子却是他认得地。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却正是那个曾经的“跃马涧”,后来被当地人改名成了“断背山”的地方。

说起来这个地方,可是大大的有名,当初杜维就是在这里见了绿袍甘多夫,也是在这里遇到了从家里出来的小薇薇安。

而之前,和qq地一番谈话之后,也知道了,其实这个地方后面的那座山上,也正是当年神殿第一任教宗弥休斯这个老神棍迎接神迹的所在了。

只不过,神殿的教典之上,虽然有记载弥休斯在一座山上迎接神迹,只是却没有写明就是这座“断背山”。

或许是为了保护这座神迹之山的用意。 否则的话,如果人人都知道了,恐怕这座小镇早就被无数大陆上蜂拥而来朝圣的人挤满了。 而且人一多了,难免就会把这座神迹之山破坏,那就显得有些亵渎神灵了。

杜维和白河愁两人纵马进了小镇,杜维加快了几步,和他并头而行,在马上就笑道:“我说白先生,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在前面找个地方停留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

白河愁人在马上,侧头看了杜维一眼,淡淡道:“哦?你耐心这么差?现在就开始想耍花样了吗?这里距离帝都还很近,你动心思未免动得太早了些吧,我原来以为你至少要到下一个城市才会开始逃跑的。 ”

杜维心中腹诽,脸上却笑得很是诚恳的样子,连连叫屈:“这可真的冤枉啦。 白先生,你是现在这世界上地第一高手,我在你面前,哪里敢耍什么花样?就算我耍了,又能敌得过你吗?只是你看,我昨晚在帝都几个贵族朋友哪里喝酒,一夜没有休息……我虽然是魔法师,睡不睡觉,关系不大。 可毕竟我不是神,也是凡夫俗子,一夜不睡是可以地,可饭总是要吃的吧?我一夜只喝了酒,早上又被蓝海悦叫去看了你们地一场比拼。 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

白河愁听了先是一皱眉,随即反而笑了笑:“你这人,当俘虏倒也当出了点儿新意了。 ”

杜维仿佛丝毫不怕白河愁,就笑道:“我们一路骑马西行,要到西北走廊,快则七八天,慢则十来天。 之后还要穿越沙漠再去草原。 然后到了雪山,只怕这一路上得走上一个月了。 现在也不匆忙赶路。 时间总是要那么多了,就算我们不眠不休,明天也到不了……难道你很赶时间吗?我可是听蓝海说了,你有三个月时间呢。 ”

白河愁一听,眼神里就闪过一缕寒光,让杜维看了不由得身子一抖,随即他硬着头皮笑道:“白先生。 你十年才有机会下山一次,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来去,未免太过浪费了。 慢慢走走,到处看看,也算是一种趣味嘛。 ”

白河愁上下打量了杜维两眼,忽然就笑道:“好,我倒越来越对你有兴趣了,就听你的。 ”

说完。 他人在马上,忽然就抬手在马匹的脊梁上轻轻一按!那骏马急速奔驰之中,陡然就感觉到背部之上千均压力压了下来,顿时就四蹄再也撒不开了,一声长嘶,人力起来。 顿时就停住了!

杜维可没有白河愁这种恐惧的实力,他的马匹往前跑了几步才缓缓停下来。 杜维看了看前面,就道:“镇子上应该有吃饭的地方,我们去看看吧。 ”

随后两人下马缓缓而行,进了这个“断背山”小镇。

这镇子距离帝都不算太远,也颇为繁华。 进了镇子之后,镇子里最大地一座建筑,当然是镇上的宗教所了。

光明神殿在罗兰大陆势力鼎盛,大大小小地宗教所遍布整个大陆。

尤其是这个小镇子,乃是当年弥休斯教宗殿下迎接神迹的地方。 虽然名字被隐瞒了。 但是神殿内部自然知道这个地方是重要性。 所以在这个小镇上的宗教所。就和别的地方大大不同!

这个地方距离帝都不远,宗教所里的神职人员都是帝都光明神殿直接委派的。 而且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性。 往往派到这里来地神职人员,都是神殿里的精英了,只不过名义上,只挂着小镇里的普通神职人员而已。

也是杜维和白河愁来得巧。

这天正好是按照宗教所传统,每个月两次的正式祈祷仪式。

两人牵吗路过宗教所的时候,宗教所前的街道上很是热闹。 一个月两次的祈祷仪式,宗教所里的神职人员都要穿戴全副地神袍,举办盛大的仪式,在宗教所里开放,允许所有教徒进去参观,朝拜光明女神神像,并且宣扬教义。

此外,还会在宗教所之前,摆上几个箱子来……这每个月两次的正式仪式,却也正是光明神殿公开征收宗教税和贡献税的时候。

在这个小镇之上,所有附近的教徒,都会在这一天来到这里的宗教所,缴纳自己地宗教税,有的特别虔诚的信徒,还会贡献出一笔额外的贡献税来。

帝都附近的大小城镇里征收这种税务的时候,往往地方守备都要派出士兵来维持秩序。 而在这个神迹小镇,则不同,神殿每个月都会故意寻一些借口派出小队的神圣骑士来,假称是四处巡视教区,挑选这个日子来到附近巡视,维持这里的治安。 毕竟神迹小镇,重要性非同小可。

杜维和白河愁两人一路随意观看行走,那宗教所的塔楼修建得足足有七八米高,塔楼的顶层还有一口巨大地钟。 此刻正是时辰到了,楼上地钟被摇响,巍巍浑厚的钟声飘荡,宗教所里早已经被信徒聚满,而因为人满为患,还有数百信徒无法进去,只能围拢在宗教所地门口,远远的聆听里面神父的宣扬教义。

大门之外,一队全副银色铠甲的神圣骑士,听见钟声,人人下马来肃立,面对宗教所里的方向,单手横在胸前,表情凛然肃穆。

那门口的几个缴纳税务的箱子前,也有神职人员,接纳那些排队的信徒交税。

白河愁看见这个场面,脸上不由得就有些不屑地模样。 淡淡笑道:“哼……装神弄鬼,偏偏你们罗兰大陆的人,才会信这些狗屁神灵。 ”

杜维听了,毕竟他是罗兰人,就不由得反驳道:“在草原之上,那些牧民对大雪山的虔诚,未必就少了吧!”

白河愁摇头:“这是不同的!”

他冷笑道:“草原上人信奉大雪山。 可是我们雪山却从来不向草原上的人征取一分一毫!大雪山铁律,如果下山入世的萨满巫师胆敢收取草原子民半分好处。 就会收到严酷惩罚!我们的巫师,喝地是水,不坐马车,不骑马,在草原之上行走的时候,就算到了牧民家借助,喝人一碗羊奶。 都要给钱地!而且如果牧民家有了困难,牛羊生了病,巫师都会主动给予帮助,不收半分好处!这些事情,你们罗兰人的神职人员做得出来吗?”

杜维听了不由得语塞……看了看那宗教所前站着的神职人员,哪个不是脑满肠肥?每年那大笔大笔的宗教税,都养活了这些神棍蛀虫。

白河愁冷笑道:“若是神爱人,对人慈善。 那么敬她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个什么光明女神,对你们罗兰人可曾给过半分好处?这光明神殿,给你们的子民可曾有半分好处?他们除了索取之外,可做过什么爱惜子民的事情?”

杜维更是叹息……

这些神棍?他们做过什么对子民有好处地事情?除了让信徒们跟着念念教义,唱唱赞歌之外……这些都是虚的。 实在的好处,还真的从来没见到过。

就连这次。 那个教宗出面号召募捐……可是神殿自己可曾拿过一分钱?说好听了,你是出来“号召”,说的难听点……你自己怎么一分钱不捐?!

“所以,你们罗兰人就是愚蠢。 ”白河愁冷笑一声。

看着这位大爷忽然神色有变,杜维就心中一惊,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