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峙别开脸:“你和司老师算一个人,这床被子最大。”

乌弃云乐了,突然想起荆峙之前把司檩当成荆南桉‘遗孀’的事。

“现在你哥回来了,你可以好好问问他真正嫂子是谁。”

“……”荆峙抿了下唇,“我才不操心。”

他啪得一声把门带上,脚步渐行渐远。

乌弃云摸摸鼻子:“现在的小朋友脾气真大。”

司檩随口附和了声,心里想的却是荆南桉如果真的和那谁有点不正当关系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荆南桉别恢复记忆最好,这样不论过去有过什么都会被掩盖,他想杀灰塔那位也不会与荆南桉起什么冲突。

别墅里设施基本齐全,唯一的问题是没有被褥,本来司檩还想着睡一觉起来和乌弃云去附近小区逛逛,搜罗一些被褥回来,现在倒是不急了。

天气越来越冷,以他的体质不盖被子在房间里睡上几晚都不一定能保证不生病。

“往里躺躺。”

乌弃云把被褥一铺,便在司檩身侧躺下,喟叹一声。

虽然没有垫被,但床上有床垫,他和司檩都不追求软床,一个床垫足以。

身上的被子虽不厚,但足够将床外的冷空气彻底隔绝。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十月一。”

司檩一怔,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两人思绪都有些复杂,不过乌弃云很快转移话题:“这才十月初,温度就这么低,我们是不是要抓紧时间了?”

司檩已经跟乌弃云说过寒潮的事,不过只说是他自己猜测。

“是要抓紧时间。”司檩缓缓阖眼,“今年冬天会是地球有史以来最极端的一个冬天。”

乌弃云注意到,司檩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

就好像明明寒冬还未到来,他就已经确定了未来的走向。

想起从病毒爆发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司檩的反常和所作所为,还有自己那些缥缈却又真实的梦境,乌弃云渐渐在心里凝成一个猜测。

越匪夷所思的想法便越可能是真相。

*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司檩和乌弃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到一起去了,醒来发现奇怪的姿势两人也没急着动,乌弃云低头在司檩颈窝蹭了一会儿,难得有种温存的味道。

直到房外传来些许声响,乌弃云才亲亲他的锁骨,慵懒起身。

“下去吃饭。”

司檩也跟着起身,将他们去小镇之前穿过的那套衣服换上。

那套衣服在他们离开期间已经被和尚洗干净了,这两天虽然阴雨绵绵,不过好歹是干了。

楼下的人基本齐聚,除了刚刚结束治疗的汤积。

人还没醒,不过基本没有大碍了,多恢复一段时间就好。

唯一的问题是……

外婆叹了口气:“皮肤愈合后,那些疤痕会一辈子跟着他。”

和尚抱着保温杯:“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