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于飞：荷风送香气

宝嫃吓了一跳,她嘴里还含着甜香芝麻糕，凤玄就这么亲了上来,她惯常是不知怎么应付这种情形,心里头隐约地想：“夫君好好地不去吃,怎么偏要这样……”

她一边僵硬地任凭凤玄为所欲为，一边小心翼翼地擎着手指间那半块糕点，心惊胆战地生怕不小心捏碎了或者掉地上，因此不停地斜着眼睛去瞧。

凤玄把她嘴“吃”了个遍,却也望见宝嫃心不焉地神情，顺着她目光一瞧，便看见那块战战兢兢地芝麻糕她指间摇摇欲坠,凤玄忍着不笑,松开宝嫃,却握了她手，就着她手便吃下去，将那块糕点一口吞了，又意犹未地去含她手指。

宝嫃正怕那点心掉地上糟蹋了，见凤玄张口吃了，才放了心，正高兴，手指却又被含住。

她瞪大眼看向凤玄，却见他双眸也一抬，两人目光相对，宝嫃心道：“坏了，夫君肯定又要那样。”

果真，凤玄把她手指吃干净，便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低地说：“娘子，我们安歇好吗？”

宝嫃眨了眨眼，就看天上月亮：“夫君，我好几天没有织布了，你先睡好不好？”

凤玄道：“不好。”

宝嫃咽了口唾沫：“那我们只是睡……好不好？”

他差点忍不住笑：“什么叫‘只是睡’？”

“就是……”她支支吾吾地，“像以前一样……”

“不是像昨晚一样？”

“不是！”

凤玄望着仓促回答宝嫃：“娘子不喜欢吗？”

宝嫃垂头，揪着自己衣裳，有些无奈：“夫君，那样有些古怪。”

凤玄问道：“怎么古怪？”

“不知道……”她小声回答，“我不太喜欢。”

“那娘子不愿意生宝宝了吗？”他声音很温柔地。

“想，”宝嫃迟疑着，“可是……真只有那样才行吗？”

“是啊，”凤玄摸摸她脸，“做夫妻都是这样儿。”

宝嫃想了想，脸色有些发红，过了会儿，又转作发白，凤玄望着她，知道她心中必定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就也静静地等着。

宝嫃想了好大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凤玄看她有几分无奈而沉痛似表情，嘴角微微一抽，问道：“娘子怎么了？”

宝嫃忧愁地摇头。凤玄手指擦过她红红嘴唇：“娘子是怕疼吗？”

宝嫃点点头，又摇摇头。

凤玄思忖着，说道：“过了昨天那一遭，以后就不会疼了，还会……”

宝嫃定定地看他：“还会怎么样？”

凤玄抱紧了她身子：“还会很舒服……”声音很低很低，这时侯月影越来越爬上中天，四野寂静，只有虫鸣，院子中月光淡淡，一片静谧之色。

宝嫃只是望着他，凤玄心意一动，便道：“娘子不信吗？”

宝嫃显然是不信，不过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