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怎么告诉警察呢?”小爱说,“他们肯定会盘问你的。”

居笑然这个名字,不能由谢风行来告诉警察,得想其他办法。

但其实谢风行面对的不光是这个问题,即便调查到了居笑然的失踪案上,也很难有直接证据把这个案子和霍守礼牵扯到一起。

因为年代久远,很多证据都找不到了。

他们最多能证明霍守礼曾在居笑然的家乡生活过。

但光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谢风行就意识到,要想锤死霍守礼,便只能打心理战。

让霍守礼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行。

亦或者死咬住他故意杀人罪这项罪名。

但他当初的验伤报告,并不足以证明霍守礼想要杀死他。和霍守礼受的伤相比,他所受的伤实在算不上重,况且警方一直没有找到霍守礼的杀人动机。

他和大名鼎鼎的谢风行毫无交集。

所以现在霍守礼如今唯一落实的罪名,是袭警,这个处罚在三年以下,即便有律师团坐镇,可以定了霍守礼故意伤害罪,因为伤情鉴定结果等因素,量刑也在一年之内。

霍守礼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和之前连牢都不愿意做相比,他现在已经认清形势了,他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想逃跑也不可能了,那他现在要争取的,就是少坐几年牢。

谢风行像个鬼一样,他也不是他的对手,权把死马当活马医。

所以他打算硬抗。

他编排了一堆谎言:“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谢风行,想给他点苦头尝尝,可是没想到谢风行手脚那么厉害,反将我打成了重伤……我袭警是因为太害怕了,我知道谢风行的基本情况,他有名有利,背靠着速奔那么大的企业,速奔的那个陆总,就是他的保护,伞,我得罪了他,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我太害怕了,才逃跑的,袭警的罪,我都认,可是谢风行说我还杀过其他人,我只要求他拿出证据来,必须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倾家荡产也要告他!”

原本他只是编排一套说辞为自己辩解而已,可是说到最后,霍守礼反倒真的被自己说动了。

对,等他出来,他要死咬着谢风行吸血,谢风行不是名人吗,他可以靠着他赚钱,靠着告他博眼球,他到死都要狠狠咬着他,直到把他的血吸干!

三年后,或者五年后,等谢风行落到他手里,他一定要将他先奸后杀,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砍掉他的四肢,让他比人彘还要悲惨!

霍守礼的脸都是通红的。

谢风行躺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下巴。

小爱说:“吐了!”

“真能蹦跶。”谢风行冷冷地说。

“那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怎么才能锤死他?!”

好像一时半会还真弄不了他。

其实等个三五年,依照霍守礼的个性,他出来肯定是要报仇的,但他等不了那么久。

“那就再简单粗暴一点。”谢风行说,“实在不想看他继续蹦跶了。”

谢风行最近一直在读犯罪心理学相关的书籍,看了很多相应的案例分析。

他一直觉得像霍守礼这样的变态,他对受害者是神经病似的爱你才要杀了你的逻辑,他总觉得他不会只是普普通通将她们害了以后,然后普普通通埋了那么简单。

但还有什么秘密,只有霍守礼一个人知道。

“你知道么,每次你试图站在霍守礼的视角去考虑问题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有些吓人。”小爱说。

谢风行如今已经不算是个“正常人”了,他有着超出常人的冷漠理智,让他在模拟罪犯想法的时候,总是冒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他在想,如果他是霍守礼,他会做些什么。如何杀人,又如何善后,会有哪些普通人不会有的行为。

在想了无数可能以后,便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