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看着谢风行,眉目都是紧的。

谢风行靠在墙上,身上的水沾湿了墙面。

他无论如何跟陆驰说他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是个性,冷淡,恐怕陆驰都不会信。

他希望陆驰知道,他是人有问题,才会拒绝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是残缺的,和太监也没什么区别。

他两只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陆驰。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户处有光从外头透进来,陆驰两只手撑着墙,微微低头,抵上了谢风行的额头。

谢风行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了。

他却还不知道谢风行的,谢风行突然领他到房间里来,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反倒更紧张了。

他试探着抵着他的额头,谢风行头发上的水流到额头上,又通过接触流到他额头上,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下来。

他在黑暗里看着他的眼,气息交,缠在一起,夏夜的炎热潮,湿弥漫开来,他伸出手来,指腹触碰上谢风行的脸庞。

察觉谢风行依旧没有动,也没有躲闪,弯成了一张弓的陆驰,像是“噌”地松了弦,猛地就亲了上去。

蛰伏已久的猎豹,一蹿出来,就咬死了对方,没有丝毫温情。

常瑞他们又烤好了一盘羊肉串,常瑞拎着一瓶啤酒站起来,就见谢风行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么快?

他还以为两人会腻歪一阵子。

他没见陆驰从里头出来,便扬了一下手里的啤酒:“还要么?”

谢风行朝他们走了过来,神色冷漠,只脖子上有一块红痕,嘴角似乎破了。

我曹,这么激烈么?

大家面面相觑。

谢风行在旁边坐下,拿了一瓶啤酒,常瑞递了开瓶器给他,谢风行却直接咬开了。

瓶盖掉落在地上,他仰头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仰起的喉结上,一块齿痕印在他红色的胎记上。

这个陆驰……

常瑞想,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不过也难怪他,八百年没开过荤的童子鸡,没有经验,是拿捏不好那个力度。

谢风行性格冷,不爱说话,没人敢开他的玩笑,大家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过了很长时间,也没见陆驰出来。

常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陆驰是大喇喇的人,当兵多年,有点糙痞气,这时候肯定不会一个人害羞地躲在房间里头不敢出来。他就拎着酒瓶子进里头去了。

他开了灯,却见陆驰在沙发上坐着,在抽烟。

“怎么回事?”他走过去,在陆驰对面坐下。

陆驰没说话,只蹙着眉头,掸了一下手里的烟,烟雾笼罩住他凌厉分明的脸。

“不顺利?没成功?”

没道理啊,亲那么凶。

但他觉得陆驰的神色很挫败。

对,是挫败,被打击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