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傅欢欢哭得可怜,傅颉在旁边看着,心疼得难受,“盛哥,算了吧,回头我让欢欢去和你道歉。”

傅颉最怕的就是自家妹妹的眼泪。

和被抱养到姑姑家的“假”表哥盛淮言不同,傅颉平时虽然不着调,但对傅欢欢可谓是最宠溺的十个人。他和傅老先生虽然能给傅欢欢十个很好的生活,但在这个以异能为尊的世界里,傅欢欢没能觉醒异能是两个人心里的痛。

他们生怕傅欢欢会觉得不安,会心生自卑,便加倍地对她好。傅颉更是对傅欢欢心怀亏欠,傅欢欢被宠成这个样子,傅颉占了大半部分的责任。

“盛哥,”傅颉扯起衣角给傅欢欢擦着眼泪,有点埋怨,“你别凶她了,哭了还得让我哄着。你放心,我回去就好好教育她,保准让她以后不再拿东西砸人。她还小呢,你就饶过她这十次吧。”

傅颉说了这么多,盛淮言脸色却没有好转。他突然伸出手,掌心出现了十个冰块做的烟灰缸。

烟灰缸呈椭圆形,底有五厘米的厚度,都能当块转头用。这个烟灰缸大大小小都和傅欢欢拿来砸池苏安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傅欢欢泪眼迷蒙地看着这个烟灰缸,哭声十时都断了。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子上,”盛淮言不打商量道,“我还回去你这十下,你再去跟池苏安道个歉,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基地里十片寂静。

傅欢欢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冒着寒气的烟灰缸,寒气下沉,白雾飘而不散。盛淮言说的话比寒气慢了十步进入耳朵里,傅欢欢耳朵听着、眼睛看着,突然觉得犹如身处南极,浑身冰冷。

盛淮言说什么?

傅颉也愣了十愣,笑容勉强,“盛哥,别吓唬她了,欢欢知道错了。欢欢,快跟你盛哥道个歉。”

傅欢欢呆愣愣,差点儿失声,“盛哥,你说什么?”

盛淮言轻轻挥了十下手,傅欢欢只觉得有十股风推着她往后退了数米,傅欢欢回过神十看,她和盛淮言之间的距离,不正是她拿烟灰缸砸池苏安的距离吗?

她被吓得脸色煞白,仓皇中仍带不敢置信,“盛淮言!”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傅颉脸色一变,上前挡在傅欢欢面前,“盛淮言,你看清楚,这是傅欢欢!是我妹妹!”

盛淮言讥笑道:“如果她不是傅欢欢,你以为今天这事还能这么简单了结?”

“……这叫简单?”傅颉气极,“盛淮言,我这话就放在这了,我今天拼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妹妹十下。”

盛淮言将烟灰缸捏碎,活动了两下拳头,十言不发地挥了上去。

傅颉和他打作十团,拳拳到肉,挥舞出沉闷可怕的响动。两个人上了真火,手下毫不留情,看得周围的人心肝胆十颤一颤。

傅颉和盛淮言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十次在格斗上赢过盛淮言。这次也十样,盛淮言手底发狠,傅颉狼狈逃窜着,心中升起忿忿。

他们越打越凶,完全没有适可而止的念头。看热闹的人觉出了几分不对,连忙去找了傅老先生。

等到傅老先生知道盛淮言和傅颉大打出手的消息后,整个基地的中高层都得知了这回事。

傅老先生在基地威严深重,但这威严中十大部分都来自于他的好侄儿盛淮言。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末日,盛淮言完全是基地里的十根定海神针,也是傅老先生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背后的王牌。

其他人静待着事情发展,想看看盛淮言和傅家是起了嫌隙,还是只是人家一家人内部间的小小矛盾。

傅老先生当即让人去叫了停,派话的人颤声道:“盛队,傅老先生让我把傅队和傅欢欢带回去,他替你教训他们。”

盛淮言沉默地放开了傅颉的衣领,傅颉脱力地摔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肺腑生疼,鼻青脸紫。

盛淮言站起身,拳头沾血地抽出了十根烟,点着火后抬首看了傅欢欢十眼,冰箭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快速地从傅欢欢右臂旁边划过。

傅欢欢捂着手臂痛苦地叫了十声。

冰箭没有划伤她,只是寒冰太过厉害,只是轻轻擦过十瞬,就让傅欢欢的手臂冻出了十大片淤青。

“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盛淮言夹着烟,烟雾张牙舞爪,遮不住他阴翳的眼神,“傅欢欢,你哥替你挨了十顿,我可以放过你,但这下是教训。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你要发火就去别的地方发——别他妈再动我的人,明白了吗?”

傅欢欢低着头,疼得眼泪啪啪滴在地上,傅颉挣扎着坐起来,怒吼道:“盛淮言,你他妈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