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程绅没理会,就听见晏子桉笑了出来。程绅刚想问你笑什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侧脸,带着灼人的温度。

“怎么还生气了?”晏子桉的声音里全是笑意,“下面给你吃,20厘米的面够吃么?”

……

周六,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程绅浑身酸疼,哪都不想去,只想躺在床上休息。晏子桉也知道昨天做得太狠了,抱着程绅在被窝里喂他喝水,水不小心溢出来些,弄到程绅身上,他还仔仔细细地舔了个干净。

程绅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挺正常的一个社会人,一遇到晏子桉,就像是没长骨头,只想缩在他怀里。小别胜新婚,这症状更是加剧了不少。

吃饭也要哄,穿衣也要哄,水太热啦,水太凉啦,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难伺候,晏子桉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做饭的时候,程绅从背后抱着他,他还时不时地回头和他接吻。

腻了一天,程绅提出想要去约盛大学看看,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他们终于出了门。

约盛大学的建筑并不是很现代化,一幢幢古朴的楼似乎在述说着它过去的历史。这是约盛的第一学府,每年向政府部门输送了方方面面的不少人才。

晏子桉牵着程绅,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但其实也没什么人在意,学校的环境总是最自由开放,同性恋,真的算不上奇怪。

“平权法案已经在参议院通过了,”晏子桉边走边说,“众议院马上要讨论这件事,不会有什么意外。”

当然会通过,多数选民已经表态,识时务的人肯定知道要往哪边站队,这点程绅丝毫不感到意外。不过,他对一件事情很好奇:“你父亲他,是支持还是反对呀?”

晏子桉沉默不语。他握着程绅的手,在虎口处来回摸索,又转为十指相扣,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支持啊。”

“你们……你们还是没有联系么?”程绅小心地问道。

晏子桉点点头,他像是有些失落,有些怅然:“我回家吃饭的时候,他都借口不在。”

程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做的只有陪伴。他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赶紧辞职,过来找一份工作,陪着晏子桉,在他低落的时候,让他开心一些。他也这样朝晏子桉说了。

晏子桉当然很感动,但他并不赞同:“宝贝儿,那些选民那样支持你,总要做完一个任期的对吗?”

晏子桉举起他们相握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你喜欢这个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