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来的?”凌月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晏子桉回头看她,没吭声。

凌月看了看他,又看向他脚下小小的一滩雨水,不可思议道:“你不打把伞吗?怎么淋得这么湿……”

晏子桉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他没事吧?”

凌月嗯了一声,说:“手术挺顺利的,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你……你进去吗?”

晏子桉神形狼狈,头发仍在滴水,他笑了笑,说:“我怕他、怕他不想见我。你真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提分手吗?”

凌月有些犹豫了。

“我一直在想,也没想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晏子桉苦笑道,“实在令你为难的话,就算了。”

凌月双手环抱于胸前,审视着他,又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说:“你先在这儿等一下。”说罢推门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你觉得自己没瞒过他什么吗?”凌月把录音笔递给晏子桉,“你听听这个吧。”

晏子桉默默听完那段录音,一瞬间就明白了,隐隐有些心虚,但他必须要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是我妈的声音,”他说,“她说的话我也可以解释。这录音哪来的?”

凌月迟疑地说:“这你别管了……我也觉得是有些误会。但是他现在刚做完手术,没什么精神,不然你明天再来吧。”

晏子桉想了想,没回答,又问,“护工请了吗?晚上有人陪他吗?”

“还没来得及请,不行的话我就留下来。”

“女孩子不太方便吧……我先收拾些他住院要用的东西,一会儿我回来再商量。”

收拾东西的间隙,晏子桉一直在想要怎么向程绅解释。他或许有所隐瞒,但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话。一直听从父亲的安排确实是晏子桉的一种习惯,但他没从没想过对程绅做什么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