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禾从放松了钳制的关谨的身上爬了下去,但他才爬下去,关谨就顺势压了上来,拉开他的腿,根本就没做润滑就想强行挤进去,顾禾疼得心脏都缩起来了,声音颤抖地推拒他。

关谨却不管不顾地就那样进去了,顾禾的手指死死抠着枕头,被他冲撞得身体都要散掉了一样。

顾禾一向流不出眼泪,这次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关谨总算是爆发在他的体内,热液烫得他身体缩了缩,他不得不哭了出来,眼泪打湿了鬓角。

关谨俯下身亲他,他闭着眼睛不想看他,关谨问他,“做了什么噩梦?”

顾禾没想到他还要问这个问题,侧过头不理他,他又捧着顾禾的头掰回来,亲他的眼角,低声道,“不说,我就又来一次?”

顾禾声音低低哑哑地道,“我要被一座大山压死了,我喘不过气,你下去。”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关谨只好侧身睡在了一边,伸手搂住他,道,“做梦也不准梦到别人,谁知道你在梦些什么?”

顾禾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地打在毫无防备的关谨的脸上。

第21章 猜疑

除了顾禾,从不会有人这样挑战关谨的权威,即使他的父母和其他长辈,也不会这样对他。

关谨被顾禾这一巴掌打得有点发懵,这其实绝不是顾禾第一次打到他的脸上来,但是,无论多少次惹顾禾生气,顾禾这样打他的脸,他都是接受不了的。

关谨将顾禾的手抓住了,狠狠捏在手里,顾禾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却一言不发地把他盯着。

两人都这样望着,关谨觉得顾禾或者是在恼羞成怒,或者是真正心虚才这样反抗他。

而顾禾则其实是两者皆占。

以前从没有为情所困的他,现在来为这种事愁苦,只觉得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烦躁难安,有一种酸酸痛痛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关谨让他受的痛从胸口处弥漫往全身。

他咬着牙,决计不想先道歉认错。

关谨将顾禾拉了过去,捧着他的头,就啃上了他的唇,顾禾不愿意要他得逞,紧咬牙关,还用手打他。

关谨在他的唇上又亲又咬了好一阵,被他的手打在身上,也是怒气上涌,于是手脚并用地又将他压制住了,要再来一场。

顾禾只是不断反抗,两人最终在床上打了起来。

顾禾是弱质书生,细皮嫩肉,自然打不过有专门的健身教练、体能教练和枪法教练等等的人高马大的关谨,关谨平时是个矜贵文雅的贵族模样,该狠起来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

顾禾一瞬间疼得像是脑子里的神经都被绷断了,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的左手胳膊被关谨给卸下来了,他疼得再也动弹不得,躺在那里张着嘴,眼泪汪汪地把关谨望着。

关谨喘了口气,从顾禾身上爬了起来,看到顾禾疼得面色苍白,也心疼了,将他抱到了怀里,道,“我就给你接上,你别再和我怄气了,我们好好地,不行吗?”

顾禾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不断往外涌,他是挺怕疼的,心里也很难受。

关谨抚摸着他的胳膊,然后用力接了上去,顾禾这时候才发出点声音来,是凄凄的一声痛吟。

关谨依然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又把他上身穿着的睡衣衣领掀开来,就着他刚才受痛的肩膀看,有红色的印子,其他还好,他在他肩膀上亲吻了好几下,柔声哄道,“好了,要是疼,你也在我肩膀上咬几口,好不好?”

顾禾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眼泪已经停了,只是微微喘着气,并不说话。

这种情况下,关谨也不是禽兽不如地要逼着他欢爱,于是抱着他下床去浴室。又按铃让佣人进房间来收拾床铺。

顾禾刚才疼得撕心裂肺,之后就一直像是精气用尽一样地绵软下来。他由着关谨把他当成个洋娃娃一样地抱着翻来覆去地给他洗澡,亲他,抚摸他。

浴室里精油的味道很浓,关谨倒了玫瑰,又倒了生姜的揉在顾禾被他抓得瘀青的部位,两种味道合在一起,顾禾觉得有点难受。

关谨为他清洗后面的时候,顾禾疼得身子缩了又缩,吸气的声音被浴室里开上的舒缓悠扬的长笛独奏所掩盖,关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确过分了,和着精液一起流出来的还有不少血丝。

洗完之后,关谨要抱着顾禾上床去,顾禾已经回复了一些精神,想推开他自己走,但还是被关谨强硬地抱上了床。

床上已经被女佣人换上了干净整洁馨香的床褥被套,柔滑细软的丝织品熨帖上肌肤,顾禾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他实在不想和关谨说话,无论关谨怎样欲言又止想要和他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