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嗯?”季惟觉摇了摇头,说:“还好,不是很饿……”

“那,”简洵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屈起腿用膝盖轻蹭了一下季惟觉的后背,声音放的很轻,“先做?”

……

洵宝还是被季惟觉从简洵身上拎开了,等它不满地再次跳上沙发时却发现这次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容纳它的地方,最后只好跑回自己的小窝和毛球相依偎。

季惟觉贪婪地吮吸着简洵舌尖上残存的一点甜味,手撩起简洵身上的棉T覆上他腹间光滑的肌肤。季惟觉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所过之处均被染上一股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酥麻,简洵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背寻求这双手给他带来更多抚慰。

季惟觉爱惨了他给的回应,手也不再试探,直接顺着小腹摸了上去,掌心触碰到的是简洵平坦的胸口。

他用指腹蹭过简洵前胸那挺立的两点,简洵的身体敏感得要命,随着他的触碰鼻间不由自主地哼出一声低咛,在季惟觉怀里不安分的拧动了一下身子。

这样的动作无疑是给季惟觉熊熊燃烧的欲望狠狠添上了一把干柴,季惟觉的吻从他唇上移开,暴风骤雨一般凌乱又急迫地落在简洵耳侧,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捻着那两点覆在简洵耳边粗声喘息道:“哥今天怎么没有奶水了?”

这句话惹得简洵的脸倏然发起烫来,他偏过头企图将脸藏匿起来,不料那颗暴露在季惟觉视线里的耳垂早就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那颜色甚至不满足于这一小处肌肤,从他耳后一直到脖颈都被染上一片薄红。

简洵语气颇不自然地小声解释道:“也不会一直有的,昨天不是才被你,”说话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他的话音不由顿了顿,才接着说:“……应该能坚持几天。”

“这样啊。”季惟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犹豫着开口,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小心翼翼来,“哥,我可以问问关于……这个的事情吗?”

还没等简洵回答就又先一步说到:“要是哥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呃,想了解一下?”

他悄悄打量着简洵的表情,见他抿唇不语,看样子是没有想要表达的欲望,便忙将头埋进简洵颈边撒娇道:“没关系我不是一定要知道的,哥只要知道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就行了,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简洵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颈边的脑袋:“我没有不想告诉你,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说起。”

一件事埋在心里这么多年,其实简洵缺乏的早就不是开口的勇气了,而是始终没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他毫无防备地向他敞开心扉。季惟觉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一边伸手过去关掉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视线陷入昏暗时简洵终于觉得放松了些,他揽着季惟觉的后背,缓缓开口:“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在我上高二的时候。那会儿文理科刚分班,分班以后班里男女比例差距很大,一个班很少有女生,同桌前后都是同性,而且大家好像都很习惯动不动就勾肩搭背的。某一次后排的男生打完了球回来勾着我脖子想借笔记来看,我闻到他身上一股难闻的汗味,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亮着的电视光线隐隐映出了简洵蹙起的眉头,季惟觉看着他,问:“恶心?”

“嗯,”简洵抿了抿唇,接着回忆道:“是挺恶心的,但更多的是身体上难受,就觉得胸口发闷,还有点疼。起初我还以为是夏天天气太热,他身上的汗味太重引起的身体不适,但是一直难受到晚自习结束我回到家,脱了衣服才发现,……这样了。”

季惟觉的手从简洵后背与沙发的缝隙摸进去,有些用力地把他融进怀里,柔声问:“哥吓坏了吧?”

“是啊。”简洵伸手回抱住季惟觉,下巴蹭着他的肩膀,说:“当时家里还没有电脑,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去网吧,查完回来哭了一晚上,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哥没去医院吗?”

“那两年我爸妈在闹离婚,都不回家住,所以也不知道和谁说,也觉得可能没人会关心吧……”简洵说着,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过很中二的时候?我觉得我那会儿就很中二,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天到晚琢磨着要是死了我爸妈会特别后悔吧……”

简洵讲起往事的声线听上去没有多大的起伏,然而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季惟觉心里酸软得不得了,他的声音里裹上了浓浓的不爽,态度蛮横道:“不许这么想。”

简洵轻声笑了,搭在他后背上的手伸上来揉着他的肩颈:“到高三就没时间这么想了。”

季惟觉这才点点头,问:“那后来呢?”

“最开始只是胸口发胀,里面有点痛,还没有……没有奶水。”简洵把‘奶水’两个字说的很轻,很快接着说:“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反正每次在学校和那个男生距离太近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难受,有时候难受得轻了咬咬牙就挺过来了,有时候疼得厉害了要偷偷躲进厕所揉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季惟觉突然抬起头,语气里透着毫不遮掩的醋意:“你喜欢他吗?”

简洵无奈地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喜欢。”

季惟觉低哼了一声,又不依不饶的追问道:“那哥怎么只对他这样?”

简洵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摸着他的后背解释道:“也不是只对他,再后来慢慢的开始对别人身上的味道特别敏感,经常莫名其妙地就……所以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就很少和人接触了。”

季惟觉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哥对谁都这样啊。”

简洵叹了口气,有些郁闷:“我也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