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温柔的把苏海裹进怀里，锁定住他的手臂，让他无法从陷阱里逃离。

“我是白痴，我是智障，我是傻逼，我不懂如何去经营一段感情，我让你伤心了。”

“即使是如今，我也依旧不懂，我只会把自己的真心给你。”

“很抱歉没能早点和你告白，因为我太蠢，也太过懦弱，太过自私。”

“你说得对，我的心里依然有着宥爱，所以在以前我从不思考我和你的感情是什么，因为我害怕得出‘我喜欢上你了’这一结论，这会让我感觉我背叛了宥爱。”

“如果宥爱复活了，如果她无依无靠，我的确无法放任她不管，但我也放不下你。于是我最想的是，她找到另一个她爱的人，和他在一起。那个不要是我，我有你就够了。”

“我竟不太希望她复活。”

“事实上也没有如果，人也无法复活。”

“我现在能给她的感情，只有愧疚，没有欢喜。”

“苏海，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我只相信流水潺潺，日久生情。很抱歉对你撒了谎，我不是喜欢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苏海。但是，我总觉得，有那么些绝望。”

“我不懂如何去爱你，就像我现在亦然不懂你为什么哭泣。如果你不教我，不告诉我，我永远都不会懂。”

“……我是不是很蠢？”

“所以，告诉我吧，也教我如何去爱你。”

冬日的阳光总是那么苍白，透过黑色的铁窗，无力的投射到地上，拉出一大片阴影。通道内的老旧的声控灯已然关闭，对齐笙压抑着哽咽的低语声充耳不闻。他握着苏海的手逐渐缩紧，让苏海感到阵阵疼痛，但最疼的，还是手底下从齐笙心脏传来的痛楚。

“……齐笙，我好害怕。”他蜷缩在齐笙怀里，内心打开了一条缝，透出心底强烈的不安。

“害怕什么。”齐笙在他耳边柔柔的问着，帮他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

他攥紧了齐笙胸前的衣服，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害怕你爱的不是我。”

齐笙有些怔住，心底升起一抹苦涩与歉疚，“都怪我，没能给你一个确切的保证……我从未把你当成她，你就是你，她就是她。我清楚的知道你是苏海，我爱的就是苏海，无可代替的苏海。”

“……齐笙。”

“嗯。”他在苏海的脖颈处烙下一个轻吻，慢慢的拍着他的背。

“……”

苏海再次陷入了沉默，他耐心哄着，语调轻柔，“有什么问题你就说，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

“……如果我不再是从前那个苏海，你还会爱我吗。”

他用哀伤的目光看向齐笙，眼里闪烁着泪光。齐笙愣了几秒，遂哑然失笑。他摸摸苏海的头，

“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叫不再是从前那个苏海。”

“……我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

齐笙再次愣住了，又使劲搓搓苏海的头发，

“你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看着苏海，伸手搂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脸蹭蹭，“原来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