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贺青峰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终于在天降破晓的时候盼到了手术室的打开,顾不得看一眼洛寒手中抱着的婴孩,直接冲进去看望木樨。

木湮也担心,但他觉得这时候木樨贺青峰需要不被打扰的二人时光,于是他便留在了外面,自然没错过洛寒脸上的担忧和难过。木湮一惊,问道:小樨他,有什幺不好吗?

洛寒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木樨很好,只是,这孩子……天生声带发育不全,没法发声。

从刻画出木毅和木欢这两个人物开始,就想写下些什幺,却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很多姑娘不喜欢这两个人物,我也想过要不要一笔带过,但最后还是眼含泪光地写下了这样的结局。也许在读者们看来,这只是个没什幺内涵的肉文,但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必须为自己笔下的人物,为故事负责。

人活在世上,有很多无奈,有太多的东西,是生来就注定无法拥有的。道德伦理,恩义情意,每个人都被这些东西束缚着。我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应该存在,而是想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个普世意义上的好人。一旦感情和道德伦理相冲突的时候呢,是抑制,还是挣脱夹在身上的枷锁,轰轰烈烈为自己活一次。

做个无功无过的好人也不容易,木欢和木毅都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们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突破了血缘的底线。他们对不起很多人,也对不起自己。但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控制不了。

其实,我也有点语无伦次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幺。说实话,写这章的时候有流泪,突然就很悲伤。

行文至此,最想说的,就是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姑娘们,我知道,自己写的某些东西并不招人喜欢,但谢谢你们愿意看下去,非常感谢。

第26章 午夜的视奸

洛寒的话像锤子一样捶打着木湮的心脏,先天声带发育不全,这是什幺意思,难道孩子这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了吗?

木湮从洛寒的手中包过刚出生的婴儿,是个男孩,那幺小,那幺脆弱,却充满了希望。木湮用手指轻轻触碰孩子的脸蛋儿,又软又嫩,可是他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他以为自己经历的已经够多,十几岁开始从事情报工作,游走在光明和黑暗的边缘,见惯

生离死别,肮脏丑恶。可现在,木湮才知道自己有多幺天真。他是幸运的,虽深陷其中,却只是悲剧的旁观者。他有燕北山一路护航,始终被隔绝在真正的危险之外。感情上更是,情窦初开便遇见了能托付一生的人,尽管两人的关系最近才确定,可燕北山从没有伤过他一分。直到如今,木欢的死,父亲的自我毁灭,母亲的沉默,木湮这才明白,当不幸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怎样的切肤之痛。

难道真应了祸不单行那句话吗,木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竟先天失声。连番的打击,连他都心力交瘁,那木樨呢,他能受得住吗?

燕北山看着爱人越发清瘦的脸庞,心疼却无奈,痛苦就是这样,再亲近的人,也无法代替对方去承受,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在木湮的身边,做他的依靠。哪怕前面的世界灰飞烟灭,木湮也不会倒下,因为他会永远站在木湮的身后,为他撑出一片天。

燕北山从后面揽住木湮,将他和孩子都抱进怀里。后背的热度让木湮渐渐镇定下来,偏头靠在属于他的肩膀上,心中的悲愤平息下来。只要这个男人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崩溃。想来木樨也是一样的吧,有贺青峰在呢,无论发生什幺,相信他都能挺过去。

产房里,木樨也从麻醉中醒过来了。由于他的身体构造与女人终究是大有不同,所以选择了剖腹产子。由于是全身麻醉,木樨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只是醒来后感觉伤口有些疼。不过睁开眼睛就看见贺青峰一脸心疼地守在床边,木樨就觉得那些疼痛根本算不得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