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分钟后。

几人满地打滚,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

大包从他们车后备箱里翻出一捆麻绳,拿在手里一甩一甩的。

“说吧,谁让你们来抓这个小姑娘的?”

“真没人,就是我们有个兄弟看这姑娘漂亮,想跟她认识认识。”

周时亦双手抱胸靠着柱子,短促笑了声,嗬!

“是真的……”

周时亦冲大包伸手。

大包会意,将手中的麻绳抛过去。

不偏不倚,他稳稳接过。

周时亦扫他们一眼,握住麻绳一端,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绕在手心里,几人心里慌乱,看他不动声色的表情,觉得这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啪——”一声。

他一甩手,麻绳抽在地上,带着一丝劲风掠过他们的耳边。

“啪——”一声。

左边又是一记。

几人顿时吓得鸡飞狗跳,抱头鼠窜。

周时亦声音极淡,问:“还不说实话?”

“就是实话!”

徐盛:“怎么办,嘴硬的很。”

周时亦没了耐心,懒得再耗下去,“交派出所。”

……

整个过程,阮荨荨都很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

周时亦丢开绳子,朝她走过去,蹲下身,伴着月光,和微弱的灯光,只见她半张脸都封着黑色塑胶袋,头发凌乱不堪,有些散乱地挡在额前,肤色煞白,露出一双黑湛湛的眼睛。

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

指尖温热的触感碰到她,带着男人独有的粗粝,阮荨荨浑身一颤。

“这么看……”周时亦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倒还行。”

阮荨荨翻了个白眼的功夫,黑色塑胶袋已经被他撕下捏在手里,嘴角火辣辣地疼,他的面容又恢复清冷,低头去解她脚上的绳子。

阮荨荨重获自由,舒展舒展筋骨,踉跄着站起来,朝那黄毛一指:“给我把他绑起来。”

大包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绑到阮荨荨面前,徐盛笑着调侃了句,“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看人漂亮?”

大包一愣,“肤浅。”

徐盛无所谓地笑笑,“谢谢,我肤色本来就很浅。”

阮荨荨一把夺过萧南生手里的棍子,对着黄毛的脚就是一棍子下去,黄毛歇斯里底地叫喊起来,骂骂咧咧道:“卧槽,老子□□们祖宗十八代!”

阮荨荨面不改色,又是一棍子一下,冷不丁开口:“好,我回去给你列个清单,你挨个找去,少去一个我都绕不了你。”

所有人都瞧呆了。

最后,黄毛直接哭嚷着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特别是像阮荨荨这种漂亮的女人。

大包扯扯她,“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他得跟你住一个病房了。”

黄毛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阮荨荨松了手,扔下棍子,冷不丁地说:“那天就是他打断了我的脚,拿刀子割了我的手。”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大厅里好安静。

周时亦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棍子还给萧南生,“我先送她上去,你们等警察来。”萧南生呆愣愣地接过棍子,其实还没反应过来,周时亦已经打横抱起阮荨荨走进楼梯口。

阮荨荨也没反应过来。

他好像一直在对她做些“暧昧”的举动,壁咚、公主抱……可是又好像不是很想搭理她。

走进病房,周时亦打开灯,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他用脚勾上门,将她放在床上。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