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日出

将进酒 唐酒卿 1110 字 4个月前

沈泽川就是玉珠。

萧驰野吻着他。

沈泽川眼角坠着水珠,他湿湿地敛着眼眸,用最大的克制轻声颤抖道:“阿野。”

萧驰野埋首在沈泽川的颈边,他醉死了,整日被这个坏人随心所欲地念着名字,每一次都像是邀请。他磨蹭着,像是睡醒了,自然而然地应着:“嗯?”

“策安,”沈泽川偏头,与萧驰野鼻息相对,几近天真地唤着,像是牙牙学语,“我、好、爱、你、啊。”

萧驰野把着那腰的手失了分寸,他口干舌燥,艰难地退了出来,迅速把他的兰舟抱离了地面,几步到了榻边,将人转了过来。

萧驰野拉起沈泽川的手,深深地吻他。他们要面对面,把相互最难看也最好看的神情都尽收眼中。萧驰野拨开沈泽川湿透的发,彼此间连残缺都相互契合。那些恶劣的、古怪的甚至是残忍的一切,在两人间留不下任何空隙。

他们隐秘地亲昵,纵情欢愉。

在交战地的风声里汗流不住。

卯时三刻,萧驰野背着沈泽川走在带霜的草野里。

“好久,”沈泽川拢着风领,埋在萧驰野的背上,闷声说,“跑起来。”

“累死我吧。”萧驰野颠了他一下。

沈泽川用手指揪着萧驰野藏在衣领里的小辫儿,说:“累死我了。”

天还早,东山脉挡住了些许视野。风很大,两个人盖着同一个大氅。天色还没有亮,他们已经走出了沙一营。往北有个小望楼,已经作废了,萧驰野就是到这儿来。

两个人拥着大氅,挤在一起,坐在陈旧的望楼上,面朝东方等待着日出。

“我以为你来提亲的,”萧驰野把沈泽川偏过去的脑袋拨到自己肩膀上,“我都等得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