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将相

一般的将军和文官科举做官一样,“李满仓继续二传李贵金的原话:“都是要通过武举考试一步步升上去的——这就是说父亲能做将军,儿子未必能做。”

“难不成这什么诚意伯能父传子,子传孙,不要科举的代代显赫下去?“郭氏快口接道,心里却是万难相信:天下竟然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好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呢?

转念想起满门这个词,郭氏忽地恍然:“所以这就是你刚说的满门?

“比父传子、子传孙还厉害!”李满仓补充道:“这爵位不只能传子孙,而且能封赠上人,比如谢老太爷

爷,往后见面不能叫老,太爷,都得改叫值爷了、谢大老爷也都跟着谢老爷一起封了爵,成了伯爷,往后见面不能叫老爷,太爷,都得改口叫伯爷了!

郭据说城里人都在改口了!

郭氏闻言呆怔好一刻,方才低声问道:“这么说红枣才刚两岁的儿子现也是将军了?”

早告诉自己别再跟红枣比——比不了不说,还反作一肚子的气,不上算!

但听明白爵位的意思,郭氏还是不能免俗地深深嫉妒了:似她长子发愤十几年,偏至今连个县试都考不过去,而红枣抱怀里话都还不会说的儿子却已是比丞相还高一头的伯爷了——她怎会这般好命?妻凭夫贵地跟着状元丈夫享福不算,还不用操心儿孙们的前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这都是命啊!李满仓低头修理着手里的农具叹息,以他刚从他二伯家独自回来干活了!他这辈子就是个种地的命。

“斌儿今天怎么样?”李满仓决心换个话题,说点自家的高兴事。

好!“提到孙子郭氏也撑不住笑了:“吃饱了就一直在笑!”“是吗?李满仓一听也笑了:“等开年满月,我也去好好瞧瞧。”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于氏方跟李高地一同家来。

饭桌前坐下,看到桌上仅有的干豆角炒腊肉和白菜肉渣汤两道菜,李高地想起正在谢家赴宴的长子不免感叹:“从来都是封妻荫子,谁能想这官做得好除了给老娘、媳妇请诰命外,还能给老子、爷爷挣爵位,做伯爷?”

“可惜,可惜啊!

可惜他没这样的子孙,只能眼热谢家的红火热闹。

李满仓、郭氏闻言都不说话,李贵吉也不言语,只于氏笑道:“依我看,这事有待商议。”“什么待商议?李高地疑惑。

“当家的,“于氏告诉道:“咱们现都只知道谢家封爵,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知道缘由又将如何?李高地完全不懂:“难道就能封爵了?”

似他们雉水城谁不知道读书能中状元?但过去几百年也就出了一个谢尚状元。

“说不准,还真是!”

对李高地语气中的冲撞,于氏照单全收!

闻言不仅李高地,连李满仓、郭氏都听愣住了,李贵吉更是含着一口饭口齿不清地问道:“奶奶,这话怎么说?”

于氏掰着手指问李高地:“我记得前年红枣女婿上邸报等封赏因为红枣做的那个水模子,去年谢伯爷上封赏得邸报是为红枣做了营养钵,可以实验一年两熟,对不对?”

“对!李高地下意识地点头。

红枣家来住了几天,其“今夏红枣家来住了几天,其间指点她爹满囤拿灯光诱虫,做灭虫灯台,然后经谢伯爷的手叫满囤也登了回邸报是不是?”

“是!李高地点头,手指着于氏有些恍然道:“你的意思是

心中有个念头呼之欲出,但就是卡在嗓子口不出。

看李高地明白过来,于氏不再卖关子,直白道:“所以知道这回谢伯爷为什么封爵?是不是因为或者有灭虫灯的缘故便至关重要。

“如果事情如咱们多想的话,但凡红枣多回来几趟,多给满囤指点几回,当家的,你说满囤是不是就跟谢伯爷一样能被封爵?

“满囤可是红枣的亲爹啊!”

而你又是满囤的亲爹,满囤若真封了爵,一准也少不了你的爵位。

此参昭谢能如此参照谢大太太,她也能混个伯爵夫人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