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状元的距离

吸取上回乡试发榜时手忙脚乱的教训,谢尚今儿提前收拾自己以便能以最佳的样貌出现于人前一一今可是他在京师的第一回亮相

谢子安一旁看着则有些糟心-虽然他早年曾推崇过魏晋名士,效仿过他们的不羁,但时过境迂他已然摒弃了过去。

何况即便当年他研黛调胭抹的也都是女人,可不是他自己

这年头除了女人就只娼戏才涂抹胭脂

所以他儿子学啥不好,偏学涂脂抹粉?

谢子安委实看不惯儿子似妇人一般对着镜子给嘴唇涂抹胭脂。

尚儿,"谢子安委婉问道:"京师早春风大,你抹些面脂防皴倒也罢了,怎么还抹胭脂?°

谢尚专注地看着鏡子里的自己回应道:“爹,我抹的不是胭脂而是唇膏。一会儿报喜的差役就来了,我抹点唇膏让自己看得精神些!

确认无误后谢尚转过脸来给谢子安看,然后问道:“爹,您看怎么样?是不是精神许多?

谢子安

莫非好奇地从梁上探出头来瞧看,不觉点头认同,心说还真是

作为一个密探,伪装是基本技能,而脂粉是极好的伪装工具。莫非倒不觉得男人抹脂粉有啥妨碍。谢子安仔细看了看儿子刚抹了良久的嘴唇讶异道:“真不是胭脂?

爹,"谢尚拿唇膏盒子给谢子安看:“这唇膏虽说是玫瑰膏子调的,膏体带些红,其实颜色极淡,抹在唇上的功用和面脂一样主要就是润泽—-不然我一个男子,平白无故地抹了胭脂在脸上没得招人笑话。“爹,您要不要试试?谢尚发出邀请

谢子安推辞:“不了,我用不上!

¨试试吧!"谢尚强烈推荐:"红枣特地绐我谞的方子,玫瑰蜂蜜味,抹在嘴唇上一股子甜香,跟吃攻瑰糖似的:还不坏牙!

谢子安听得有些动心,但依旧坚持道:“不必。

谢尚转转眼珠笑道:“爹,一会儿喜报来了您跟我一起出门,只我一个人精神怎么行?

您倒是先试一回,若实在觉得不好,擦掉就是。”

爹,我告诉您我岳父现都在用这个唇膏和面脂,说显年轻好用!

谢子安

听说连李满囤那个大老粗都用,谢子安终于接受了儿子的提议,搁自己面颊和嘴唇上分抹了一点面脂唇膏,立竿见影的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刚来京时的模样一一年轻了有近十岁。

谢子安忍不住啧了一声,心说这面脂唇膏他虽说现在用不上,但对于那些上了年岁又想继续为宫的老大人们来说却是合用。

这面脂唇膏还有吗?“谢子安想自己再试试。

谢尚点头:“有,前儿我叫显荣做了好几瓶。

就预备他爹跟他讨!

新鲜食材做的护肤品因为没有添加防腐剂的绿故保质期有限,而红枣想着前世有机护肤品旳天价都是现做现用。

此回谢尚来京时间长,红枣更是干脆地直接给了方子。

至于做了卖钱,红枣连想都没想——这面脂唇膏无论材料还是制作都比做薄荷膏麻烦,她不差钱,连薄荷膏都懒得卖,如何肯劳心费力地卖护肤品?

现做一点自用是兴致,卖钱,呵,她还是写到《中馈录行》里面给那需要钱的人做吧!

最好有人能参照方子做出更好用的面脂唇膏一一人多力量大,她一个人精力有限,哪里能行行兼顾?她能做好现手里的糖和玩具就很了不起了!

莫非趴在梁上看着变年青的谢子安努力回想——似乎好像那日显荣抄了一张方子绐管厨房的郝升媳妇。当时他没在意,但现在他得去厨房把那方子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