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啥区别(九月二十)

于是再裁一回裤裙衣料。

终于裤子裙子也都裁好了,红枣觉得该结束了,结果不想云氏又道:“春花,小诗,你们先把这家里人的衣裳箱子都抬到堂屋去。”

“空出地方,再拿了空箱子来存给我和少奶奶娘家父母兄弟长辈的衣裳!”

红枣……

裁衣料一直裁到掌灯,云氏除了替她自己父母裁了冬衣外,还替红枣父母爷奶各裁了两套缎面鼠皮袍子,以留红枣冬至和腊月回娘家时做孝敬——当然现只是剪出了衣料,具体衣服尺寸还得红枣自己找人回去打听了才能叫针线房的人做。

红枣见状自是感激——只靠她,可没本事给她爹娘做皮袍子穿。

她有钱都不知哪里买去了!

至于她爷,还有她那个恶心的继奶奶也跟着沾光,红枣心情好,决定先不予以计较——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红枣阿q地想:她把她奶当鸡犬就完了!

她没得因为她奶那个恶心人而伤了她婆婆的好意!

不值当!

吃过晚饭回到卧房,红枣方才私下里问谢尚道:“尚哥儿,今儿做雪褂子,为啥娘只给我一个人狐狸皮,而且一给就给了那么一大包?”

谢尚笑道:“红枣,你有所不知。雪褂子得用大毛。大毛懂吗?就是皮子的毛长过四寸以上。”

“今儿娘给你的狐皮、还是爹捎回来的猞猁皮就都是大毛。”

“当然,最好的大毛是貂皮。但咱家,现只太爷爷能穿。咱爷爷都还不能够穿,只能戴个貂皮帽子。”

红枣……

“雪褂子费皮。做件雪褂子米长的狐狸皮都得有五六十张。”

“所以集齐一件毛色相近的雪褂子皮毛不容易。”

“娘给你那一包白狐皮,应该是正好一张雪褂子的皮料。只你年岁还小,身量未成,裁缝有这一□□子便就能在给你做衣裳的时候量身就料,紧着合适的皮毛来做。”

“一块好裘皮,好好穿戴,可以穿十几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等明年做冬衣的时候,让裁缝拆了雪褂子外面的旧缎子,然后再重排一次裘皮,添上新缎面,便就是一件新的皮袍或者雪褂子了。”

“我先前原就有好几件雪褂子,只没有猞猁皮的。所以今年娘才给我也做了一件。”

“不然,便也就和太爷爷他们一样,只用裁袍子面了!”

原来是这样!红枣恍然,心说这狐狸皮,还有什么猞猁皮能够重复利用倒也罢了,不然做一回衣裳,就要白费这许多皮子,也是太过分了!

“雪褂子是大毛?”红枣问:“那是不是还有小毛?”

谢尚笑:“对,还有小毛。比如羊羔皮就是小毛。”

“其实羊毛也不短啊!”红枣给谢尚比划:“也有四寸长的!”

谢尚摇头:“其实毛长只是其中一面。”

“那青鼠皮呢?”

谢尚道:“青鼠皮是中毛。其实青鼠皮、灰鼠皮是一样的东西,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谢尚笑:“别看娘今儿给你做的裙子袍子里各种鼠皮都有,这都只是为了搭配好看。等你穿了就知道了,其实没啥区别。”

红枣……